,仿佛这屋内的热闹景象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何不亲自瞧瞧呢?”秦穆观拍了拍拿,仆役们立时拉开大门。
秦穆观身边的屏风闪入一个白布里着脸、怀里抱着琴的白衣女子,而离秦穆观最近的官法昭在闻到一股寒梅的冷香后,狂野的眼中闪过一丝掠夺光芒。
就在众人的目光全聚集在门口之际,琴声自屏风后铮铮地响起,一名以罗扇掩面的红衣女子仪态万千地跨过屏风边的内侧门扉,走到大厅中央。
娉婷袅娜的窈窕身段,着了件鲜红的石榴裙,美人尚未起舞便赢得一阵掌声。所有男子的视线都紧着盯扇面,只盼那双水葱十指放下那把小扇,露出美人的真面目。
“奴家献丑了。”一句娇滴滴的问候,紧紧抓住众人的心神。
琴声转急,樊冷蝶一个旋身,低下脸庞,这才放下手中团扇,但宽大的袖子随即遮住她的娇颜。
樊冷蝶双臂高举齐眉,连续数十圈的旋转,一段胡旋舞跳来可一点也不含糊,红色衣袖数次翩然扬起,而所有宾客仍是不曾见着她的脸孔,只觉眼前似有一只彩蝶随着琴音翩翩飞舞。
“转得好。”有人忍不住喝了一声采。
琴声放缓,樊冷蝶的双手缓缓放下,随着琴声的终止,她终于垂下手,一张妆点精致的脸庞艳惊全场。
双环望仙髻露出她修长的颈项,额间一抹鲜红的花钿与唇间的丹红相辉映,衬得她肤白似雪。两道柳细般的娟眉轻扬于一双星眸之上,一排编贝玉齿微露于巧鼻之下,嫣然一笑,灿美如日。
厅内一阵鸦雀无声。
“奴家可以起身了吗?”樊冷蝶娇滴滴地问道。
“快起、快起。”怜惜声此起彼落。
“樊姑娘,过来坐到靖王爷身边吧。”秦穆观朝官法昭的方向轻点下头。媛媛告诉过他,樊冷蝶较为中意官法昭。
“是。”樊冷蝶款款地朝所有人福了福身。
“怎么只有靖王爷有此艳福,我们这些贱民就不够格与樊姑娘一块坐吗?”熊祥酸意十足地说,眼珠几乎快掉出眼眶。
“这位爷莫生气,奴家待会定然会逐一替各位大爷斟酒。”
美人轻声低语,熊祥倒也无心再争吵,只是一连地盯着她半掩在薄纱下的凝脂酥胸。
樊冷蝶站直身子,莲步轻移地走向官法昭。杏眸在望向官法昭时,心中不禁喝了声采。秦穆观长于北方却有着江南男子的儒雅外形,但是这个官法昭却具备了众千男子梦寐以求的男性魅力。
“坐到我旁边吧。”官法昭朝她勾勾手指,神态风流而倔傲。
“谢爷赐座。”去他的官法昭!樊冷蝶笑吟吟地并膝跪坐在他身边,柔情万千地为他斟上一杯酒。
“爷,喝酒。”雪白皓腕映着玄黑的玉杯,煞是动人。
“美人玉手盛上的酒,岂有不饮之理。”官法昭低头就着她的手饮尽杯中的酒,羡煞了一众旁观的人。
“谢爷的称赞。”他对她并不感兴趣,至少他那双眼尾微扬的勾人眼感兴趣的不是她,他只是习惯性地用眼睛勾引女人。樊冷蝶在心中暗付。
“秦兄,你府上表演的歌舞伎,可否相让与我?”官法昭转头望向秦穆观,询问道。
“官法昭,你未免太嚣张。这样一个美人,你当只有你能要得,别人都动不了吗?”熊祥第一个出声抗议,也学着官法昭的话说:“秦兄,你府上表演的歌舞伎,可否相让与我?”
“诸位莫动怒。”秦穆观温文地微笑起身,走到厅中,“秦某乃一市侩粗人,对于音乐舞蹈之事少有涉猎。请各位前来,原意就是想让樊姑娘选择一个适合她的人家。否则耽误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是件失礼的事。诸位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