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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洋紫荆开得这么旺盛呢,在北部,它是专属于春天的花。是不是因为它的花名叫“背叛”,所以,连季节也要叛离?

    紫红色的花落了满地,远远的那头有几个清洁妇正用扫帚将花瓣扫成一堆一堆的,再装进尼龙袋里。

    我不避讳的大步走过,所有踩在脚下的枯花都象是尸体,每跨一步,血便溅出一些。

    看吧,这就是“背叛”的下场,本来它只要受一季苦痛的。

    “秋凉,你走那么快?”

    “呃,什么?”我停下脚步,看到身后气喘吁吁走来的同窗。她叫李明玉,有个很奇怪的外号,人称“麻雀”。

    有点抱歉,我差点忘了她的存在。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她似乎有点埋怨的说道。

    我看一下表,两点十五分,已经迟到五分钟了,再加上走到教室的时间估计约莫还要五分钟不止,也就是说我这堂课起码得迟到十分钟了。

    “可是已经迟到了。”我晃晃手上的表,证明我的话。而且,我们是在路上不小心碰到的,本无同行的打算。

    “哎呀,有什么关系。”李明玉挥挥手道:“反正这教授又不点名。”

    “是没错,但迟到总不太好意思。”我嘴说着,脚也没忘记走路。

    “迟到五分钟和迟到十分钟还不都是迟到,咱们走慢点啦。”李明玉拖住我的手说道。她比我矮一点,骨架也比我小,整个人看起来娇小玲珑。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同意,但这就是我急着到教室的原因了,因为我在后悔,我后悔先前的念头:我想跷课!

    跷课对很多大学生来说,是家常便饭。对某部分人而言算是下午茶。可是它对我来讲,像进高级饭店用餐一样,至今还没尝过滋味到底如何。

    我也知道这教宪法的教授混得不得了,说白点,不过是上行下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鱼大家一块摸罢了,但是我就狠不下心来打破我空白的纪录。

    自找麻烦吧,我想。我的染色体里或许带有一点固执的基因在里面。

    执著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百思不解。

    “喂,秋凉,你怎么都不说话?”李明玉扯了扯我的手臂。

    我有点不解的看向她:“我该说些什么?”

    “你这个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呀?平时看你静静的,对人也爱理不理的,你是不是嫌我烦啊?”

    我不懂她怎会这样问我,我自忖应该还没有表现得太离群索居。

    可是我回答她:“是有那么一点。”因为她真的是挺烦人的,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麻雀,现在我懂她绰号的来由了。

    “拜托,做人要含蓄一点。”

    她拿起六法全书往我脑袋瓜子一敲,我喊了声痛,痛的我要翻脸。

    “你还晓得痛呀!我还以为你连脑袋都是钢筋水泥打造的呢?”她用手指比了比心口又指了指肚腹。

    “什么意思?打手语呀?”我漫问。开啥玩笑,起码半公斤重的精装书,有棱有角的,敲在头上不痛才怪。

    “意思是你铁石心肠,没心又没肝。”

    “好啊,你毁谤我,根据民法,我可以告你,李明玉小姐。”

    “哟,杜同学,请问你有没有考虑过转到法律系?”李明玉右手握拳,递到我口前,充当麦克风。

    我知道她是在戏弄我。但,我又何尝不是游戏人间?

    “哪里,都是宪法的教授教导有方。”

    “名师出高徒的最佳例证吗?”李明玉带点软幽默的说。

    我知道她心底顶不欣赏那位名师的。

    我也不接腔,因为目的地就在眼前了,我们都识相的噤声。从后门摸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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