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在不显眼的角落位置安静坐下。
我下意识的抬起右手——两点二十分又五十九秒。
一眼望去,到课者不到二分之一。
盲目的盯着前方的黑板好一会儿,我取出我的“海棠拓印”在淡淡柔黄的纸页上记下数语。
老教授的课,虽名为宪法,教的却是哲学。他教我们——摸鱼时,记得别找清澈的水摸。
人生常常可见名不副实的事,你可以笑它,骂它,不能称之为欺骗或谎言。往往太过真实,反而是一种不幸。
轻轻合上书页,拿出笔记本,我试着将脱缰的神思归位。望着教授身后的那一片黑板,捕捉偶尔飘进脑袋里的只字片语,一一记录下来。
两堂课的时光消逝的很快,未等教授离开教室,许多同窗早背着行囊溜了。
我望了望四下,放下手中的笔,将桌上的书籍杂物扫进背包里,抄起搁在椅背上的薄外套。公式化的流程,动作无懈可击的完美。我抿抿干渴的唇,跟在人群后,走出教室。
李明玉又跑过来与我并肩而行,她的话匣子一开,简直没完没了。从批评方才教授教学的枯燥乏味到我的种种意见,没啥逻辑性的,几乎想到就谈,像她这样的性子,虽然让人觉得颇为恬噪,但,这也是她的好处。
直性子的人一般都是较真性情的。
“秋凉,你参加什么社团?”
大学必修三学分,乃爱情,社团,课业是也。我想我死当的几率比较高些。
“我没有参加社团。”正确说来,是压根儿不打算参加。我清楚自己缺乏参与的活力与热诚。
可是,她也不必表现的那样夸张吧!瞧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活似我的回答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怪事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台湾地区应无任何一条律法规定,凡大学生皆得参加社团。
“为什么?”李明玉的语气半带讶异半带好奇。
“天塌下来了没?”我技巧的反问。
“神经!”她轻轻推了我一下,笑。仿佛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疑问句。
天自然没塌下来,太阳底下也没有新鲜事,我自信不参加社团一事不必小题大做:“那你呢?你参加什么社团?”我想把我的事借此带过。
“我?嘿嘿!”她笑得很得意,让我有点纳闷:“我总共参加了三个社团哟!”
“好能耐。”要参加那么多社团,体力充沛是先决条件。至于我,还是算了吧。
李明玉介绍她加入的社团,大抵多是动能性质的,跟她的个性很像。
提到社团呀!上回昭君也游说我加入她所属的那个国乐社社团。
昭君擅弹琵琶,我当初听了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后来一想,这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我对传统国乐颇有好感。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女主角是个中高手,也会弹琵琶。铉乐器几乎都略懂皮毛,小小年纪的我对她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
对于国乐的喜好,这本书莫不是一大助力。
小时候,家里有一管紫箫,是阿叔的,我常常趁人不注意时,拿着箫到别处,学电视剧里的样子,将嘴对着管口,用力用力的吹,结果吹的我脸色紫胀,头皮发麻,乖乖!它就是不出声,只沾得我一脸口水。
简直一点美感都没有。
往后,读了小杜那首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那意境太美,于是我又做起吹箫的美梦,以前的口水事,早抛它个万二里去了。
我这一生中想学会三种古乐器,箫是其一,另外尚有琵琶和扬琴,不过想终是想,我又怕自己笨学不会,所以国乐社那边,暂不考虑加入,昭君的一番美意,只好心领。
“怎么样,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