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连日,加菲那件喜饼公司的案子终于顺利通过,接下来,就是制作和媒体部的工作了,总算可以小小轻松一下,偏偏心情却快活不起来。
夏日午后,台北多雷雨。
她倚在窗旁,打起百叶窗,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片污浊浊的天空。附近大楼林立,天空的面积正逐渐缩减中,成了一方井。
“加菲,你什么时候要请我们吃喜糖啊?”
“阿鲁,我知道你在作梦。”加菲横他一眼。
“那……金莎可不可以分我吃?”姚姚贪她桌上那一盒精致的巧克力。
“请便,吃完记得去爬楼梯消耗热量。”
“有人追真好耶,一个女人的“附加价值”就在这时候最能体现。”阿鲁抢着和姚姚瓜分那盒金莎。
“一个如果男人连“剩余价值”都没有,他就该去跳楼了——阿鲁,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都为他打开窗户了。
捧着巧克力回到座位上。“你心情恶劣,别拿我当垃圾桶。”
“知道我“郁卒”,你还来惹我?”这不是欠扁吗?
阿鲁嘻皮笑脸道:“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啊。”
“中彩券啦?”
“刮十张中两百块,你说我中不中?”
“你衰。”
“小姐,你很不上道耶,这时候你该要说“祝你下一张中更多”才对。”
加菲捉起他的左手掌。“你这人呀,天生没有偏财运,还是安分点,慢慢赚、慢慢存吧!免得勤苦一辈子,老大无成徒伤悲。”
“呃,真的吗?”阿鲁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半信半疑。
“加菲大师可不随便给人看相的,所以……你待会儿要载我回去。”
“可是,我下班后要跟漂亮美眉约会耶。”他连保险套都准备好了。
“阿鲁……”加菲拉着阿鲁的手摇来晃去。
“你叫我一声亲爱的阿鲁哥哥,我就考虑考虑。”
“小心我叫人阿鲁巴你喔!”加菲用力巴他一下。
抚着后脑勺。“人家帅哥天天来接你,你就让他送一次嘛,别那么不通情理,好歹他也是CD的“布拉德”。”两、三年前,加菲刚进公司时,也是风靡了公司里一票单身汉,个个卯足了劲来追,谁知全叫她打苍蝇似的,芭蕉扇一扬,把一群怀春男子全煽到太平洋里,个个溺毙,宣告阵亡。从此,加菲妹妹的行情就一落千丈,呜呜,好悲惨啊!
“布拉德”者,Brother是也。
“我才不要。”
他学她。“那我也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阿鲁决定自己去约会,把加菲推进火坑里。
“死阿鲁!你不可以见色忘友。”
“人之本性嘛,呵呵——”
“性你的大头鬼,小心A字!”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就是怕A开头传染病才委屈自己戴套子。
“请别看低我的年龄好吗?”
“你是指早八百年就成精成妖了吗?”阿鲁不给面子道。
“五年前才刚“成年”呢,阿鲁姥姥。”
“你可以说我老,但你不可以弄错我的性别。”阿鲁也有怪癖。
“演倩女幽魂里的姥姥不是不男不女吗?”
“嘴巴毒。”他说不过这妮子。自动投降。
“不找你了!”加菲见风转舵。“冯哥——”
“我出差去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背起摄影器材,神情落拓的走了出去。
加菲斜着头,目送冯哥离开,仿佛看见了一个千山独行的落拓侠客,好崇拜喔!“他又陷入低潮了?”一个大个儿,胡子没刮,衣服没换,整个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