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二小姐的人已经找到了。”
带队出去搜索的护院领着手下,将管千寻押进大厅。
而制住管千寻的武师则手劲一使力,便让管千寻的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只是,自始至终,管千寻的脸上都仿如复上一层冰霜,没有半点表情。
“没有挣扎、没有求饶,你都成了我的阶下囚,依然还是维持这副高傲的模样?管千寻,我不得不说我湛倚天是真的很钦佩你。”坐在堂前主位的湛倚天开口说道,在他平静无波的口吻里,压根察觉不出他的情绪起伏。
但是,湛倚天愈是如此,愈是让底下的人感到害怕。在苏州城里,任谁都知道,城东这位湛当家的跟城西那个管家的二姑娘已对峙了多年,至于这其中的恩怨究竟是如何,则无人知晓。大伙只知道,这些年来,湛当家的在为自已打出了一片天之后,就处处打压城西的管家,他冲着的正是管二小姐千寻姑娘。
日前,台风横扫黄海,误了船期,管家的货来不及交出,于是,湛倚天便 乘机收买了持有管家船货的货单,湛当家的身分一跃成了管家的债权人。
凭着上千万的货单,湛倚天接收了管家所有的一切,包括管府、布行、绣坊、银楼,甚至包括管府的家丁以及管千寻这个人。
湛倚天看着这个他曾深爱过,如今却如此恨之入骨的女人,心中已无任何波澜。
若说他对管千寻还有什么感觉,那便是铭刻在心底的那个“恨”字了。他恨她当年利用他的感情,去打击她的胞姐;他恨她利用他在管家的地位,而将管家的主权揽过她管千寻的手里。
他湛倚天在她管干寻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任何地位,只有……利用价值!
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掏心挖肺的对待,而且,当年她曾经冷漠的背叛他的感情,那么,今天他当然能理所当然的凌虐她的身与心。
湛倚天冷例的眼神,不带着半丝情感地、冷冷扫向管千寻。虽然她已经成为他的阶下囚,却始终挺直了腰杆,傲着脾性。看着她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湛倚天只觉得她根本就是在挑衅他的威权。
他走下台阶,背负着双手,信步走向管千寻,在她的身侧蹲了下来。他的手掌挑起她骄傲的脸,让她的目光正视他的脸。
但是,在他那样有如春风拂过的笑脸背后,却藏着最尖锐的恐吓。
湛倚天笑问管千寻道:“我曾经说过,你如果想逃,我绝不宽贷;管千寻,你身为管府的当家,你不曾不了解主事者所谓一言九鼎的威信吧?”
管千寻杏眼含怒,只是淡淡的道:“你如果想惩治我,就尽管使出你的手段,别净是在那里说一些没用的废话,我管千寻可是不吃你这一套。”
她仿佛是个没事人般,以云淡风轻的态度对待这整件事。
“是吗?那么,我就不跟管姑娘客气了,福叔。”他不悦的叫着管家。
“奴才在。”福叔赶忙应声。
“请出家法,管千寻违反家规,逃家出走,处以杖刑五十。”湛倚天一反刚刚的笑脸相对,冷酷的话语自他的口中迸出。
杖刑五十!这么残酷的刑责……管二小姐如何挺得过去?
福叔实在不敢移动脚步去执行这种严苛的刑罚。
湛倚天勃发的怒气全都向福叔扫去。“怎么?难道连你都不听从我的命令了吗?”
“不是的,二爷,只是……管二小姐是个女孩子家,她真的没有那个硬朗的身子骨来承受五十大板的杖刑。”
可惜福叔求情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湛倚天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受刑的二小姐连大气都没有吭一声,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福叔,你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那么就别再为我求情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