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深知湛倚天的个性,知道求情说项只会更增添他的怒意,丝毫不会令他心软的。
“你倒是十分清楚我的性子嘛!”湛倚天回过头,勾起嘴角, 冲着管千寻冷冷的微笑。他那副笑容看起来温煦无比,仿佛带有冬阳般的暖意,但看在管千寻的心中,却只觉得异常寒冷。管千寻并不是个傻子,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在他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之后,湛倚天还能对她好。
“你对我的恨意一向清楚的写在你的眼里、眉梢,我管千寻向来是个明眼人,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她甚至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明白一旦自已落在湛倚天的手中,她便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她的自知之明竟惹笑了湛倚天。
“你还是挺伶牙俐齿的,只是不知道你的身子骨是否也能像你的脾气一
样,这般的硬气?”湛倚天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不妨试一试。”管干寻仍然倔着脾气,不肯向他低头。
她的高傲态度彻底的激怒了湛倚天。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湛倚天的脸倏地变了,他请来家法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对管千寻处以杖刑。一个板子接着一个板子打在她柔弱的身躯上,一般人恐怕早痛得苦苦求饶,但自始至终,管千寻都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讨饶。
而湛倚天就冷然的站立在管乎寻的面前,冷眼看着管千寻承受他的酷刑。
他看着管千寻因疼痛而晕厥过去时,他的心中没有半点的舍不得,反倒狠心的叫人拿一桶水泼醒已经晕厥的她。
他要她完全清醒的去感觉这种皮肉之苦的椎心之痛,他不许她最过去逃避这一切的惩处,他要把她当年给他的所有痛楚,全都还给管千寻,他要让她完全明白,当初她就是这么伤他的。
湛倚天确实是够狠的了,那五十大板打得管千寻动弹不得,镇日只能躺在炕上,就连换个姿势都会扯痛伤口,令她心神俱裂。
如果有人问她,湛倚天是否有为她请大夫来看着她的伤势?
管千寻只会回以一遭冷笑当作回应,因为,这伤根本就是湛倚天刻意留给她的痛楚,他又怎么会差人为她疗伤呢?
“二姑娘。”管府的老嬷嬷推门进入管千寻的闺房,手里还捧着治疗伤口的金创药。
管千寻冷冷地将头别开,不愿领受老嬷嬷的好意。“把东西拿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虚情假意。”
“二姑娘,你别跟自己的身子骨过不去啊!”管府的老嬷嬷虽然不是管千寻的奶娘,但她好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所以,她深知管千寻从小就经历了寻常人家所没有经历过的苦难,也因此,她一点也不怪她的冷言冷语与防人之心。
老嬷嬷走近管千寻,跪在炕前,同她哀求道:“二姑娘,就让老奴为你上药吧!你这伤口若不及早医治,恐怕会化脓,到那个时候,高烧不退是小事,如果不幸丢了小命,二姑娘如何对得起已故的姨夫人?”
“别拿我娘来压我。”
管千寻一向淡漠的俏脸上,突然迸射出冷冽的眸光。
在她心中早已认定,逝者已矣,她不愿再让娘亲绊住她大步往前走的步伐。
“二姑娘——”
老嬷嬷张口还要苦口婆心的劝说,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冷冽的嗓音,那声音饱含威仪的喝道:“何大婶,二姑娘若是不领请,你又何必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这样一心护主,知老是让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这张老脸哪堪人家这样的拒绝?”
何大婶闻言站起身子,猛然回转,惊见来人,手里的金创药也因太过于愕然、害怕,而一时手滑,滚落在地,跌了个粉身碎骨。
“二……二爷……”
一声支离破碎的叫声自她的口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