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内就到。”
瞧瞧,是近日就到呢!
试问表少爷对他们家小姐若没情,那么哪个表亲会这么殷勤;忙完了送丧之后才返金陵,一封修书又让人给叫回了柳州?
“表少爷的脾性也真好,一点都不介意那天在咱们宋府,让大少爷给数落的事。”当时,表少爷要小姐走,小姐还当着大少爷的面拒绝了表少爷。
哪个男人不要面子呐!小姐当时那么做,简直就是让表少爷脸上挂不住;当时她都在想,以后表少爷搞不好都不再理会她家小姐的事了呢。怎知才一封书信,短短约两句抱怨,表少爷就急得像什么似的!看来,表少爷是真心待她家小姐的。
“小姐,要不,你也别急着走,再待在府里两三天,等表少爷来了,让表少爷送你回去。你也知道的,大少爷现在是在气头上,对小姐你是苛刻得很,今儿个找路过大少爷的房里,还听到大少爷对福叔说,不准他差人送你回金陵呢!
“想想,你一个姑娘家,柳州、金陵两地是那么远的路途,谁放心得下让小姐你一个人独行呢?”这等狠心的事,就只有她们家那个狠心的大少爷做得出来。
“就这样吧,小姐,你今天别走了,就等表少爷来了再说吧。”奶娘将打理好的包袱放在一旁,伸手要去拿湘君捏在手里的衣衫。
她扯了扯,但小姐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小姐?”
奶娘轻唤湘君,认真地打量起低垂着面容的二姑娘。只见二姑娘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那般,一颗颗地滚落,一颗颗地跌到她揣着的衣衫上。
小姐她,终究是舍不下这个家的是吗?
“大少爷,广平船货的少当家来了。”
福叔领着宇长青一路前来,还没到宋可迁休息的内室里呢,就听见宋可迁阴郁的嗓舌悦内室裨传来:“不见,任何人我都不见,”
不见?!
当下,福叔是愣在原处了。
大少爷与广平船货的少当家可是拜过把子、换过帖的义兄弟;平日宇少爷来时,大少爷再怎么忙,也会搁下手边的工作来招呼。
这些小动作,是大少爷看重宇少爷的表现,也因为这些小动作,所以在宋家当差的都知道,宇少爷来的时候,不需往内通报,只管带宇少爷进去,大少爷不会责罚的。
而今日,怎么会不同了呢?
当下,福叔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宇长青收起手中的胤扇,点点福叔的肩。“你家少爷今天心情不好?”
福叔露了个苦脸。天知通他家少爷又在发什么脾气了?“自从我们家二姑娘回来后,咱们家的少爷没一天心情好过。今儿个下午,大少爷和二姑娘两人又斗起来了。”
“谁输谁赢?”
“斗了半天下来,屋内只传来二姑娘的声音,一会儿吼,一会儿哭的:咱们大少爷是连气都没吭一个。”所以说,这样的闹叫做“吵”也不对,因为自始至终,大少爷都像个没事人似的,冷眼旁观二姑娘的指控。
“最后呢?”
“最后二姑娘说她要离开,要把宋家给大少爷,说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们二姑娘说她再也不回宋家了!”
福叔点头。
“既是这样,岂不是称了你们大少爷的心意,那这会儿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福叔很无奈地摇头,因为他也觉得很疑惑啊。
宇长青用折扇支着下领,眉头蹙拢地深思着;突然,他唇色一扬,露了个颇感兴趣的笑。
“我进去看你家少爷。”宇长青跟福叔报备,举步就想进去。
福叔连忙挡着。“不行啊,宇少爷,你刚刚也听见了,我家主子说他不见任何人的。一宇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