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死时全身烂光,只留嘴唇在微笑!”
黄少鸠听得不寒而栗,“竟有如此恶毒的毒,下毒者若不是跟你有极大的怨恨,就是居心叵测毒辣至极!”
“我与下毒者毫无怨恨,我那朋友不过受了池鱼之灾。”想到放毒者的残忍,一向难有厌恶表情的铁心斋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毫无怨恨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下毒者真是其心可诛!”黄少鸠禁不住忿忿不平,忍不住的批评。
铁心斋不回话,只是沉重的低头沉思,他疲倦的揉着额头。好久了,他已经为了这毒奔走了一年多,却依然找不到高明的大夫,究竟还有谁可以解这种奇异的毒?
☆ ☆ ☆
半夜,正是好梦时分。
“喂,你,你啊,听见我说的话没啊?”
娃娃大声在铁心斋的耳边大叫,铁心斋从睡眠中惊醒,娃娃见他一脸惊吓,她嘻嘻哈哈的直笑,“哈哈,你的表情好笑极了!”
铁心斋脸上发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生气,他坐起来忽然捉住娃娃的衣襟,怒道:“你这白痴,要不是我信任黄少鸠的为人及清水帮的守卫,以我平常的警觉心,你一进来我房间,我就发掌打你了,你这不会武功的人禁得起我一掌吗?”
娃娃不惊反笑,甜甜笑道:“铁心斋,你平常老是对我说话不冷不热,原来其实你也挺关心我的嘛,我觉得好开心喔!”
铁心斋听她如此说,不由得涌上无力感,他躺下去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我才不出去,铁心斋,告诉我你在烦什么好不好?”娃娃软言的问他,一根手指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玩弄着。
“我没有在烦事情!“
娃娃嘟着嘴,用手翻铁心斋紧闭的眼皮,“醒过来,铁心斋,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可以睡觉呢!不可以,赶快睁开眼睛。”
铁心斋被她吵得无可奈何,只好睁开眼睛,丝毫没有发觉他的顺服,其实就是对娃娃的宠溺,若以他以前的个性,一个姑娘家跑到他房里,他一定二话不说把她赶出去,绝不容许两人在房里说话,以避瓜田李下。
“好,我在烦事情,因为你吵我睡觉,害我不能睡,我就是在烦这件事。”
“胡说,我才不相信。”娃娃轻轻摸他十分英俊的脸,“你最近愈来愈少笑,一副很冷酷的样子,不过这里的侍女全都看你的真面目看得呆了,你的眼神一扫过去,我看她们腿都快软了似的发出叹息,连八十岁的老婆婆都看你看得眼睛不眨,你这美男子伤了好多人的心喔!”
铁心斋对她夸张的形容词不由得失笑,心里的烦恼顿时消除了一半,他拧她的鼻子,“你啊,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娃娃捧起他的手,“铁心斋,你笑起来多好看,却偏偏要在脸上抹上泥沙,把自己弄得又丑又脏,真是奇怪极了,莫非你怕别人爱上你吗?”
钱心斋诚实道,“我只是怕惹麻烦,情债最是还不完的。”
“钱心斋,为什么你年纪轻轻会说这种话呢?难道你一生中有任何姑娘让你觉得她很好,很想跟她在一起的吗?你那未婚妻,你从来都不想去看她一下吗?”
见他闭起眼睛,娃娃知道他不想回答,她的手在他胸前轻轻划着,低声的道:“铁心斋,我一个人总是睡不着,你又不肯陪我睡,说什么怕人误会,但是你不陪着我,我好不习惯、好寂寞喔,我在窗边看月亮,就想到了你,你的窗子也能看到月亮,你想到我了吗?”
她这番痴人痴语,倒让铁心斋心里涌出莫名情绪,他睁开眼睛,只见娃娃也是目光大睁的看着他,她的手从他的胸膜移到他的眉眼。
铁心斋只觉得一股温馨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