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安睡着,我突然觉得非常痛苦,也非常想念那位姑娘,我想念着她沉静的气质,和对我温柔说话的感觉。我是这么的爱她,却对她如此绝情,半年不去见她,连写张纸条都不曾,因为我嫌弃她的身份。我怎么能告诉别人我堂堂的少主竟然爱上一名青楼艳妓?我的自尊虚荣心不能忍受这种事,寻花问柳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将她把娶进门,我不能接受。”
喘了口气,黄少鸠低沉道:“但是我那一夜忽然疯了似的想见她,我的功夫虽然称不上一流,但是攀墙走壁还不是难事,我闯进她的房里,想不到她的房里早就换了另外一个姑娘。我以为她被赎身了,毕竟她那么美,若想从良,必定有痴心之人愿意为她赎身,但是想不到住在她房间的姑娘说她病死了,那姑娘说我走了之后,鸨母要她接别的客人,她死都不肯,被鸨母鞭打了好几回,她天天盼着我来,因为我答应她一定会为她赎身,后来她得知我纳了妾,也只是默默的流泪,接着就病了,病到不能起身就死了,就在我找她的前几天死掉的。”
铁心斋轻道:“那姑娘必定十分命薄。”
“我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鸨母也说不出究竟把她葬在哪里,我回家之后,整颗心都空了,把那些小妾遣走,我禁不住放声大哭,我为什么这么肤浅糊涂,又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是如此的爱她。两年过后,我父亲死了,我接起这个帮派,虽然帮里的人都急切要我娶妻,但是我实在没有心思去娶别人,如果时间能倒转那该多好?人若能挽救自己当初所犯下的过错该有多好?”
铁心斋仿佛也想到自己的伤心事,他凄然道:“就是不能挽救才觉得心痛。”
黄少鸠眼泪坠了下来,落进酒里,他连酒一起喝下,“铁心斋,五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说这一段事的人,你能不能跟我结拜成兄弟?”
见铁心斋吃了一惊,黄少鸠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失言了,毕竟比成就,铁心斋高他太多太多,但是铁心斋忽然抱住他的肩膀。
“好啊,我年纪稍长你,那你就叫我大哥吧,小弟!”
黄少鸿喜上眉梢,他擦干泪水,豪爽叫道:“大哥!”
“小弟!”
两人相视而笑,黄少鸠道:“大哥,若是你喜欢娃娃姑娘,我就帮你在此地成亲,你觉得如何?”
铁心斋知道他的热情,便推拒,“我近期内还不想成亲,倒是小弟,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高明的大夫,要十分十分高明的!”
黄少鸠奇怪他的问题,“大哥,莫非你身体不适,我立刻叫大夫来替你看病!”
铁心斋摇头,“我很好,只是我有个朋友身体不适,所以才想看看有没有高明的大夫。”
“高明的大夫?我帮里有位高明的大夫,叫沉一长,在武林中也有很大的名气,大哥,你觉得合用就带去医治你的朋友吧!”
铁心斋仍是摇头,“我两年前就问过沉一长了,他说他没办法医这种病。”
“是怪病吗?”
钱心斋解释道:“是毒!一种非常奇怪的毒,叫婴儿笑。”
黄少鸠满头露水,“我没听过这种毒的名字。”
“那是奇特且希罕的毒,很少人知道这种毒名。”
黄少鸠摇摇头,“既然是毒,那必定不是寻常大夫可以医治得了,江湖上沉一长的医术已经冠绝武林,若他不行,那我实在想不出有谁可以了。”
铁心斋虽然早就知道不可能有比沉一长更高明的大夫,但是听到黄少鸠的说辞仍是让他感到绝望。
“你朋友中毒多久?发作起来会很可怕吗?”
“那毒无色无味,初期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有些晕眩,可是时间一长,整只手开始腐烂,接着是脚,然后是身体和头,那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毒,之所以叫婴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