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和修养,她头一次截断别人未竟的话语。“我可以下面给你吃。”唯恐他的惊人之举再现,她马上想起厨房备用的面条。
“下面”给我吃?贺兰平不甚正经的脑袋自动将她的话演绎成另一个邪恶的意思,他失笑地摇着头,相信以她的单纯,绝对想不到他万恶的念头。
“不好吗?”果然,见他摇着头,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不过此误非彼误,她的思想绝对单纯得像块白布,一尘不染。“可是我家里只有面条……不然,稀饭,好不好?”幸好她家里还有一些酱瓜。
“都可以。”他耸耸肩,径自先将必需品丢到练舞房,随后跟在她屁股后面走到客厅里开放式的厨房。“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喔?”纪绿缇以为他回房了,他蓦然出声吓了她一大跳。
“你、我、我弄好了再叫你。”他怎么走路跟“淑女”一样,都属于没声音的那一种!她抚着胸口反靠在流理台上。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饿到把你吞了。”至少目前不会。他拉了张椅子面对椅背随意坐下,灼热的眼锁住她的慌乱,坏坏地在心里补充一句。
不是他不想,只是铁定吓坏她那颗只有像鱼卵般大的胆子,这样他就少了狩猎的乐趣。
纪绿缇被他盯得浑身不对劲,她忙转身拿锅瓢盛水、开火,决定还是下面,以缩短跟他相处的时间。
“为什么把头发扎起来?”自自然然的不是比较舒服?何况她有的头发微卷,看起来还不错,何必多此一举?
“呃,我的头发很硬而且很直,利用睡觉的时间绑成麻花,明天解开后就会松松卷卷的,看起来会柔和些。”她把火开到最大,这样煮得快一点。
“麻烦!”女人就是爱漂亮,在他看起来还不都一样,整理干净舒服就很好了,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复杂?
纪绿缇没搭理他的评语,拆开面条的外包装后,随意抓了一把丢到滚烫的开水里。
他无声地走至她身后,在看到那为数不少的面条时挑了下眉。
“喂,你养猪啊?”
极突然的,他的声音倏地在她耳边响起,惊得她震了下,拿着筷子的手一滑,正好滑过滚烫的锅瓢边缘,烫得她丢掉筷子迅速握手。“好烫!”
她的动作很快,但贺兰平的动作更快,几乎在她烫到的瞬间他立刻抓住她烫红的手凑近同一时间开启的水龙头。“笨!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我……”还不都是你害的!她既委屈又疼痛地泛红了眼。
“笨手笨脚的,真不晓得你怎么能长这么大!”他一面帮她冲着水,一面在她耳边叨叨絮絮地念着。
“对不起……”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是这句话就是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别开口闭口都是对……什么东西?”突地一颗豆大的水珠滴到他的手腕上,他莫名其妙地看向水珠落下的地点,发现那竟是山她眼眶里掉下来的。“喂、喂喂,你哭什么哭啊?”
有没有搞错!?这样就哭了?这女人也未免太脆弱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粗,她就不禁道歉个不停。
“喂……”贺兰平还想说些什么,但就在此刻,煮着面条的锅子陡地冒出大量的白色泡沫,并迅速蔓延至瓦斯炉上,将瓦斯炉里的火苗弄熄,逼得他不得不放掉她的手,手忙脚乱地绕过她关掉瓦斯。
一时间,纪绿缇就像挣脱了陷阱的野兔,甩着湿淋淋的手由他身边跑开;贺兰平的眼角余光看到她逃离的举动,几乎是反射性动作的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腕。
“啊!”他的指尖摩擦到她皮肤表面的红肿,她立时哀叫出声。
“啊!”她一尖叫,他也跟着大叫,只见“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