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哭声,但她依旧一径儿哭着,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所有PUB里的女人都想将她千刀万剐,置她于死地!疼。“你……算我怕了你了,你别哭了行不行?”褚擎宇暗叹一声,感到无限委屈。
如果是平时,她这么“热情”地抱住他,他会高兴得中风休克,但她现在哭成这副模样.他可是半点高兴的想望都提不起来,反而郁卒得要命!
她到底在哭些什么?又是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她这么努力地哭,还哭得这么认真?不行!他非得找出原因不可!
回头看向休息室,发现他们得先穿过层层人墙,才能到达“遥远”的那扇门,这得耗掉多少时间呐?不如回家算了!
“走,我们回去再说。”
★ ★ ★
坐在沙发上哭了好久,单可人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褚擎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倒了杯水、拿了整盒面纸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沉默地看着她。
“谢谢你,我好多了。”不知道哭湿了多少面纸,单可人才算是“治水成功”,不再“水淹”粉颊。
“无所谓。”他的声音略嫌沙哑,放松地动了动坐僵的躯干,心头大石落了一半。“想谈谈么?”清清喉咙,想到她前一刻还哭得不能自己,他心中百味杂陈。
或许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单可人,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愿跟他分享、分忧,即使她在自己面前大哭一场之后也一样;他已经有了最糟糕的预期,顶多两人的关系再回到原点,但这并不足以打破他对她的坚持。
“谈什么?”她装傻,两只眼像吃了红萝卜的小兔子。
“你说呢?”就算已经有了底,他仍难免感到气馁。“你突然跑到店门口,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你总不能指望我什么都不问是不是?”叹了口气,他陡地佩服起自己过人的耐心。
人的忍耐有绝对的限度,她三番两次泼自己冷水,而且是零度以下的冰水,说真的,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我只是……遇到那个人。”两手揪紧膝上的白长裙,盯着手的眼神有点呆滞,脱口而出的是几不可闻的气音。
“那个人?”一颗心跃上喉头,褚擎宇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嗯,一直对我很好的那个人……”她的眸心渗入一丝温柔,是褚擎宇从没见过的柔情。“那年我还在念书,经常在图书馆里温书时遇到他;他是大学里客任的副教授,斯斯文文的,有一股忧郁的气质。
“有一回,我的书掉了,他体贴地帮我捡起并还给我,所以我们就认识了……”她的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恍若回到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年代,令褚擎宇很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却不曾试图阻断她的思绪。
“他对我很好,接我上下课、陪我温书;刚开始,我把他当成大哥哥,可是久而久之,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变了,逐渐喜欢上他的温柔……”水珠凝上她长而密的眼睫,在灯光的投射下闪闪发亮。
褚擎宇看着她,指尖略略抽动了下,旋即握紧拳头,放弃为她拭去忧伤的冲动。
“我以为他会是我的依靠,可是天不从人愿,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见到他的妻子、儿子,全家和乐融融……”
她叨叨絮絮地说了好多,因为她停不下来。
记忆的扉页一旦脱离长久禁锢的枷锁,就像解放一部解严的无声默剧,一幕幕闪过眼前;她就着闪动的影像不停地描述,描述她的童年、残忍离弃她的母亲,外祖父母的怨叹和她不平衡的心,直到泪流满腮,声调抖瑟得再难发音。
至此,褚擎宇全盘了解她之所以拒人千里的矛盾情结,也为她的际遇倍感心
“为什么哭着来找我?”心里很酸且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