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擎宇话是说得很满、很漂亮,但要征服单可人的心,总得要有个可以施力的着眼点才行,不然很难突破她的心防。
毕竟那天他让可人气疯了,所以连着几日来,他苦思着该怎么重新接近她,而又不致让她太过排斥,褚擎宇着实伤透脑筋。
不过凡事老天自有安排,注定了是他的,任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褚Sir,外找!”泊车的小弟匆匆跑进休息室,一见到褚擎宇就大声嚷嚷。
褚擎宇慵懒地瘫在皮质沙发里,全身懒洋洋地提不起半根有劲的骨头。“谁呀?不是太重要的人就叫他滚,别来烦我!”
“嗄?”是不是太重要该怎么分辨?泊车的小弟苦了一张长满青春痘的脸。“那个……是个小姐。”
“小姐呀——”该死!在他混乱的脑筋里,想得起面孔的小姐就只有单可人一个,其他任何花花绿绿的脸都想不起来。“客人嘛?叫她走。”
“可是……她在哭耶。”而且哭得很惨,他有点怕她想不开。
褚擎宇吐了长长的一口气。“你总不能指望我去安慰每个在哭的小姐吧?”这真的是他的员工嘛?这么不懂得变通!
“呃……”这下泊车小弟总算懂了褚擎宇的意思,他讪讪地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喃喃自语。“可是你上次明明陪她一起喝酒啊,不就是那个长头发、红衣服的小姐——”
褚擎宇跟在小弟身后,正想去将门锁上,无巧不巧地将泊车小弟的自言自语全听了去;他心头猛地一震,立即揪住小弟颈后的领子。“等一下,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小弟满脸莫名其妙,狐疑地瞪着他。“我说有个在哭的小姐找你呀!”
“不是这个!”他失控地大喊一声,差点没惊得小弟当场跳起。“呃,我是说,你刚才一个人在说些什么?”这小鬼要再不机灵点,小心他一把掐死他!
“哦,我说那个小姐啊,你上次跟她喝过酒嘛!”不晓得是不是他的暗咒生效,小弟果然变机灵了。“就是那个大波浪长发、红衣服的……喂!褚Sir!”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褚擎宇像枝拉满弓的弦上长箭,“咻”地一声,疾速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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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泊车小弟担心,如果一个该是充满酒色欢愉的场所,突然出现一位满脸泪水、哭得凄惨非常的女人,光是想像那个画面;就足够令人目瞪口呆的了。
整个PUB里一反常态,除了热门音乐嘲讽地充塞在PUB里每个角落,所有客人都专注地瞪着此刻站在门口痛哭的女人,安静得恍若一座空城。
“可人!”褚擎宇行色匆匆地直奔而来,全然不管被分散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来,远远地就开始叫她。
单可人抬起哭花的粉脸,一见到他跑出来,原本的低声啜泣转为嚎啕大哭,呜咽地喊出他的名。“褚擎宇——”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哭成这样!?”褚擎宇毕竟出身龙蛇杂处的酒色场所,他自认见过不少混乱的阵仗,也自诩一向冷静的头脑可以应付任何麻烦;可是一遇到痛哭失声的单可人,他就全然举白旗投降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在一旁不知怎么办才好。
“呜……哇——”单可人不断地抹掉脸上的泪,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她倏地伸手抱紧褚擎宇,把脸上所有的水分全拓到他的衬衫上面,当场引起PUB里的“观众”哗然失声……
“哇呜——不会吧!?”
“不!她怎么可以抱住老板啦!嫉妒死人了!”
“噢,我要是她就好了——”
“天呐!太幸福了——”
“呜……人家也好想抱抱看喏……”
惊叹的浪潮此起彼落,完全压住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