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锁在卧房里,司徒洵看着照片中的侯静,试着整理纷乱的思绪。
侯静与封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即使她们的行为再怎么相像,侯静是侯静,封影是封影,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有侯静在身边的错觉?她们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呀!
再怎么相像,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对着照片,司徒洵不禁迷惑。“这是对我的最后仁慈吗?找她来替代你?还是这是对我的考验?考验我对你的心意?”
不知不觉间,在这一个月内,封影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虽然她并不刻意的做些什么,但就是这么淡淡的进驻,淡得令他没有警觉。
是错觉吗?还是替代?这一切混乱得令他无法辨别。
而这之间的界线,模糊到他判断不出来。
“到底要我怎样做?”无力感涌上,几乎要淹没他。
“司徒先生。”门外传来封影的轻唤。“你晚上什么都没吃吧?我做了些饭团,就放在门口。”
本以为他不会回应,正想回房的封影,却突地被叫住。
“你……今年几岁?”
封影扬眉,颇意外他会对这个有兴趣。
“二十三。”隔着门,她这么回答。
“二十三吗?”门后,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如果她还在的话,也是二十三了。”都已经五年了呀,想当年的她,也不过十八。
“你很爱她。”封影在门口坐下,决定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与他谈谈。
“我是。”司徒洵看着手中的照片,想起她说过的话。“我不是不明白她的希望,但我总是无法说服自己。”
他懂她的,他也知道她舍命救了自己,一定是希望他活得光彩,但是要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她早逝的生命上,他无法做到。
“我无法忽视这一切,好好的去过我的日子。她是那么的年轻,还有着无限的可能,却就这么因为我而死去。”也许是因为还隔着片门板,司徒洵的想法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其实这五年来,他也很想与旁人谈谈一切,也试着去找出解决的方法,只可惜没有这么做。
“你可以不用忽视,但要给自己一个开阔的空间思考。”轻轻靠着门板,封影嘴角含笑。“我相信侯静小姐是会一直留在你心中的,但是在记得这个人、这件事的同时,人也要试着往前看。”
“往前?”
“除了她之外,世上依然有许多人事物等着你,伤痕虽大,但也要试着让它愈合结疤。看着疤痕虽然会想起那阵伤痛,但除了这一道伤外,你拥有的是更多的完好。不是吗?”封影说出心中的想法。“利剑是双面刃,她救了你,同时也伤了你,但这不该是你的罪。”
司徒洵听着她的言论,细细思考。
“但如果你依旧执着在这上头,你的不幸将会成为她的罪了。”封影静静的诉说。“其实她早该离开了,但你的怨恨与伤悲拖住了她的脚步,让她举步不前,却又回不了头,她也是伤心。
试着由别的角度思考这整件事,决定你人生最重要的目标应该是何处,但我相信聪明人不该将伤痕放在众人注目之处。你心疼她的年轻,可惜她的无限可能。那你自己的呢?”
房内不再有声音传出,封影也停口的留给他思考。
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回廊,正映照在坐在地板上的封影,她的耳边再度响起了优扬歌声。
你也许也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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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司徒洵一拉开房门,就发现有个不明物体压向他的脚。低头一看,才发觉昨夜与他谈话的女人居然就这么睡在他门口。
低下身,司徒洵偏头打量着封影的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