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容,以及她唇畔的笑花。
笑?有什么好开心的?
转头一瞥,就看到了她手旁的托盘上,摆着茶与一盘的饭团,想起了她昨夜的体贴举止。视线再回到她脸上,司徒洵微抿唇,原想将她拍醒,却忽地停掌,直勾勾的看着她,心里闪过些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涌上心头的,是一丝感谢,感谢她所做的一切。不管是侯静,或者是封影,都为他付出了许多。
地上的人动了下,穿着和服的身子翻转了半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司徒洵看着她的动作,不自觉的又愣住,想起了侯静的样子。
这两个人真是相像。
摇摇头,他挥去那令人困惑的问题,抱起了封影,而她墨黑的长发就这么直垂到地板上,司徒洵一怔,头一次注意到她的头发居然这么长。
同时,也找到她与侯静的不同之处。本来,她们在外表上就是完全不同。
将她在床上安置好,司徒洵举步向外,再看到地上的托盘时,弯身拿起。
“往前看吗?”撕开保鲜膜,他拿起饭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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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飘散在冷空气中,司徒洵穿过树林,来到侯静的墓前。
在墓前坐下,他看着上头的照片,缓缓的露出了微笑。
“这是你的心愿吗?希望我好好的过生活吗?但你怎么能认为,在这样的条件交换下,我怎么可能昧着良心的追寻我自己的幸福?”
照片上的女孩可爱的笑着,似乎并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向来善良,但是我就是看不开。”司徒洵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也知道这样并非你所愿,但是我真的无法调适我的心情。”
“不是无法调适,而是不愿。”
突兀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司徒洵皱眉转身,想不出来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尽山?”
叶尽山向前两步,在他面前站立。
“不是你无法调适你的心情,而是你不愿去做这个尝试,因为你觉得在侯静为你放弃生命后,让你过得幸福成了一种罪恶,你害怕自己会忘了这一切,忘了曾有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确保你的安全。”叶尽山毫不留情的指出。“我们都曾是族长候选人,也都面对过背叛,也看过至亲的死亡。在我们自幼接受的教育中,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打倒的,你现在最大的症结,不是侯静,而是你自己的心结。”
叶尽山更进一步明白的指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你不去做。”
司徒洵一怔,想起了昨夜封影说过的话——
利剑是双面刃,她救了你,同时也伤了你,但这不该是你的罪。但如果你依旧执着在这上头,你的不幸将会成为她的罪了。
“将责任推到旁人身上是不应该的,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极了长不大的孩子,在受人恩惠后,却仍趾高气扬的骂人不应该,怪他没有求得你的允许。”叶尽山早就想和他说这些话了。
他这五年来,是不是只是在加深侯静的痛苦?是不是让她连死后,都得不到永恒的安宁?
“做什么不说话?”叶尽山睨着他的沉默。“不爱听也得听,我早看不惯你这样子了。”
叶尽山就是不懂,向来强韧的他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被打倒?失去所爱的事情并非他一个人经历过,为何就是学不会重新站起?
一时的失意难过,他能够理解,但过久的无病呻吟,就只让人想扁。
“你来做什么?”
“看你振作了没,没想到还是一个样!”叶尽山哼气,“原本以为一个月应该有所改变了,看来那个女人也没什么用嘛!”
“她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