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嫌麻烦。你不知道吗?男人家最怕就是给老婆看见弱点,那会有损他的男子气概的。”
“胡扯。”
“好吧,我是胡扯。”暗暗记住以后再犯毛病时,尽量不要碰触她,以免她又发现。
“我真有这么冷吗?”
她点头。“很冷,你的体温一直好低。”跟掉崖前简直天差地远。
“你嫌弃了?”他吸吸鼻子,逗笑她。
她柔声说道:“不嫌弃。我温暖你。”
他闻言笑了,不由自主地吻着她。明知自己现在浑身是冷的,仍然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或者,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也是原因吧,让他自己有活着的感觉,在他赔尽自己所有的一切,让她活过来之后,有时反而觉得自己当时已经死亡。
赤脚下的钓杆在抽动,他不理,直到钓杆挥得厉害,让他不得不稳住自己,抱紧她。
“有鱼上钩了?”
“是啊,不识相的鱼儿上钩,哼,上市场等着送入人腹吧。”他恼道,接过钓杆,用力拉起。
鱼不小,她欢呼一声,爬离石头,先到岸边等他。
等到他将大鱼丢进篓子里,与其它今天钓上的鱼作伴后,他收拾起钩杆,拎起篓子跟着上岸。
他瞧见沿住溪河高处走来一个中年汉子。他不甚在意,拉好她方才松脱的衣领,牵起她的小手,笑道。
“天气好,鱼钓着也不少,卖鱼是太多了,咱们来烤鱼吃,好不好?”
“好啊。”她点头,对他随兴的作法,已经习以为常。她的指腹轻轻搓着他冰凉的掌心,想让他暖点,心里开始盘算有机会要预先做冬衣了。
去年的冬衣还不够,他的体温比她还低,一遇冬天,那就像是冰柱遇风雪,好几个晚上被他冻醒了,好害怕他活活被冻死,她知道他也发现了,所以后来的日子只要她睡着,他独自抱着棉被打地铺去睡。
她微微恼哼一声。当然,他醒来时会发现有人跟着他一块睡地上。
“哎呀,是谁惹恼你了?”他笑道,捡来枯枝生火。
“是回忆让我不高兴。”
“回忆?”
他怔了下,揣测她是指多久以前的?三年前?还是更久以前,他没有再追问,怕她想念她的家人。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削去鱼鳞串过树枝。
烤鱼时,她亲热地窝进他的怀里,他也只觉好笑,知她不是热情如火,而是想以身子温暖他的。
“哎,会让我想人非非的。”
他在她耳边鬼叫,克制着毛手毛脚的冲动,因为从溪河远处就可以看见这时里,那名中年汉子已近在眼前,走过他们时,他也不理会,专注地烤鱼。
当中年汉子走回来时,他的眉头拢起,冷冷抬眼相望。
“呃……请问这兄弟……下一个村落……还要走多久?”
“过午后吧。”他等了下,见中年人咽了咽口水,瞪着那条半熟的鱼。“你还在赶路。”他提醒。
“是……是啊,我也有一天没有吃饭了,不知道……方便一起用吗?”
拈心抬起眼,没有等他拒绝,就点头。中年汉子仿佛也知主人的不悦,连忙坐在烤架前。
他一身风尘仆仆,衣服还有几个补钉,看起来是满落魄的。他热切地盯着鱼的眼神,让拈心心生怜悯,伸手拿来篮子,掀开布,说道:
“我的早饭没吃完,你要用吗?”
“拈心!”
“要!要!”中年男子当作没见到男主人的厉目,径自接过半个馒头,囫囵吞枣起来。
“我吃不完啦。”她小声说道。
“你现在的食量应该很大。”
“咦?嫂夫人有喜了吗?”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