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你这样拿法,迟早会掉进水里的。”及时将她拖进怀里,以免河神抢亲。
“我钓不到。”
“哎,钓不着就算了,我钓你钓不都一样。”坐在石头上的男人,见她一脸倦意,便小心调了下自己的身体,让她窝得更舒服。
“我想睡。”
“那就睡吧,反正你贪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唇畔隐约含笑,盯着河里的鱼钩。
“我不是母猪。”她掩了个呵欠。
“我知道。”
阳光照在他俊俏的脸上,半垂的睫毛修长浓密,遮成眼下的阴影,乍看之下有几分阴沉。他怀里的女人穿住粗布衫,细白的肤色老晒不黑,阳光晒在她的眼皮上,她皱起眉,想要翻身,随即感到大掌轻轻盖住她的双眼。
“这样可以吗?”
“嗯。”她露出笑:“舒服。”
“那你可得好好抱着我,不然你要动了,我可没手拉你。”
“好。”
他的腰间环上细瘦的藕臂,紧紧隔着衣服勒紧他。
“这才乖。”得意的嘴角勾勒出赖笑,她没瞧见,自然不知他的心态。
等了老半天,鱼仍未上钓,阳光愈来愈热,他看着自己的妻子睡得很熟,有些耐不住性子地将钓杆压在自己的赤脚下,随即以背遮住阳光。
他缓缓俯下头,偷亲她光滑的额、小巧的鼻,红艳的唇,唇软而有香气,他有些心猿意马,轻轻吸吮她的唇瓣。
她被惊醒了,直觉张开眼,眼前又一片黑暗,想要挣扎,也不敢放手,她张唇要说话,他堂而皇之地入侵,与她的唇舌交缠。
熟悉的气味让她安心了,任他胡作非为。
“拈心,我吵醒你了吗?”他放开盖住她双眸的手,赖皮笑道。
她微恼瞪着他。“你故意的。”
“我没有。”他连眼也不眨的,十分无辜笑道:“我是情不自禁。什么叫情不自禁,就是见了自己的老婆,心痒难耐。能让相公心痒难耐的娘子不多了,记得昨在我们隔壁的张某人吗?他对自己老婆可一点感觉也没有,昨晚他还问我要不要同他一块上城里跟他去喝花酒……”见她眉头愈皱愈深,几乎要打结了,忍不住压平她的眉间。“我没去,他去了,所以你该明白世间好相公不多了。”
她沉默,忽然松开环住他的双手,改碰他的唇。
他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她的身子,免得她下滑。
“傻丫头,你差点要……”
“你的嘴好冷。”
他一怔,唇角又状似无事地笑:“冷坏你了吗?难怪会醒来。”
拈心望着背光的他,连他开朗的脸也是冰凉的。
“我平常不就这温度吗?”他斥去她眼里的担忧。
“更冷。”她皱眉,轻声说道:“你老毛病又犯了吗?”
原想答说没有,但她是他的枕边人,瞒不过她。哎,她遇事都有些迟钝,想法也仍单纯,唯独对这种事敏感得紧。
他叹了口气。“是犯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你不让我知道。”
“现在你知道啦。”
她不是这意思,他偏硬扭成这样。难怪昨晚睡到一半醒来,不知他去哪儿,但因为实在累极,又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就见他躺在身边。
她以为他只是睡不住,出去绕绕。
“不要再皱眉头啦。”
“我……我……没有想到。”语气之中尽是懊恼自己的愚蠢,金大夫说得没错,她的思考通常是一条线,没有办法跳跃一大截或者中途拐个弯。
他听出她的自责,轻笑:
“这有什么关系?你若醒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