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你千思万想,忽然开了窍,把思维打通,得到结论,我便前来与你相会。”
“等等,你说得那么玄,我不懂得。”
苗红叹口气,“你已知来龙去脉,还不心足?”
“不,故事中尚有许多空白,譬如说,你意中人到底是谁?”
“那就要看你如何安排了。”
“我?”如心愕然,“你们的事,我怎么安排?你在说什么呀。”
苗红忽然指一指如心身后,“谁来了?”
如心转过头去,发觉空无一人,再回过头来,已失去苗红踪迹。
她一顿足,人也就醒了。
只斟一杯水喝,她就伏到书桌上,忙着把情节写出来。
马古丽推门进来,看到年轻的女主人埋着头不知在写什么,一张脸灰蒙蒙,眼睛窝了下去,她大吃一惊,不动声色,走到楼下,找丈夫商量。
“费南达斯,周小姐情况不妙。”
费南达斯不作声,过半晌才说:“她发现盒子那日……”
“她不该打开盒子。”
“现在,她的情况同黎先生去世前一模一样。”
“不会那么差吧?”
“她会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我们总得帮帮她呀。”
“我们只是仆人,听差办事,千万不要越轨。”
“或者她不应该到岛上来。”
“这古怪而美丽的岛屿不利主人,却不碍我们仆人。”
“岛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何必追究呢,马古丽,你且小心照顾周小姐饮食。”
周如心伏案速写。
像是有人握着她的手,操纵了她的思维,把故事一句一句读给她听,借她的笔写出来。
有若干细节,无端跃进脑海,根本不知从何而来,却又合情合理。
——黎子中问苗红:“你可是属马?”
苗红轻轻答:“是,家父同我提过,可是又说我十二月出生,冬日草地已芜,故我是一匹苦命马。”
黎子中说:“那,我比你大十二岁。”
苗红低下头,不知厂长怎么会提到这一笔。
“去同你父亲说,我想带你走,叫他放心,我会照顾你。”
苗红退后一步,深深吃惊,他对她来说,百分之百是个陌生人,她完全不认识他,怎么可以跟他走?
她不由得冲口而出:“走到什么地方去?”
他笑了,“天涯海角,自由自在,这世上有许多无忧无虑的乐土。”
但是苗红不愿意离开她的出生地,她穿惯纱笼,日常赤足,叫弟弟爬上树,钩下椰子,喝它汁液,又到田里拗甘蔗吃,在河塘摸虾,她认为这就是乐土。
况且,在这里,她还有不少朋友,她不愿跟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异性远走他乡。
可是黎子中一门心思地说下去:“你要学习英语,学会打扮跳舞,时时伴着我,我会带你看这个世界。”
苗红的头越垂越低,在她那个年纪,任何比她大十年的人己是老古董。
她不愿意,对于黎子中权威的语气,她觉得害怕。
她鼓起勇气问:“你,可是要与我结婚?”
黎子中一愣,忽然笑了,像是猜不到这女孩会有此非分之想。
这一切落在苗红眼中,心中更添三分自卑,一分气恼。
“去,回去同你父亲商量。”
苗红低头走回家中。
父亲已喝醉了。
抬起朦胧眼,问女儿有什么话要说。
“你放心我离开家吗?”
父亲反问:“你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