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下去吧,”她说:“我要走了。”
我抬起头来。
“希望他也爱你。”语气中并无苦涩。
她翩然离去。
我未见过更大方更美丽的女人,她爱司徒,但是完全不要求任何代价,她甚至可以将他交给另外一个女人。
而我,我是一个卑鄙小人,破坏人家的家庭……我更加为自己悲哀了。
司徒回来了,他连淋浴都没时间,“来?跟我去庆祝,好几百人在等着我们。”
我退缩,“我不去了。”
他脸上有一刻的恼怒,“你又在使性子了。”他随即温柔的问:“为什么?我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我的宝贝?”
“不,”我说:“你太太刚才来过。”
他沉默了一刻,“我们先去庆祝,慢慢再谈这件事。”他央求。
他永远是胜利者,我实在不忍扫他的兴,要说话也不在这个时候,我毅然说:“好。”
他高兴了,吻我的脸,我们一起到俱乐部。
在那里数百个男女聚在一起,像举行嘉年华会一般,开香槟酒如开汽水,痛快的享乐,一见到司徒,他们便围上来。
我因为太过不开心,所以找酒喝。
司徒没有空暇看着我,他早已成为核心人物。
我坐在一角独自喝酒。
客人来来去去,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又不屑自我介绍,说:我是司徒杰奇的情妇。
糟透了,当初认识杰奇的时候,再也料不到会这么困惑与痛苦。
我喝了很多,情绪开始好转,我微笑,觉得一切除死无大害,能够与司徒杰奇在一起,再痛苦也是值得的,人活着还不是为了这一点点虚荣心:每个人都想努力地与众不同,即使本身不能在江湖上闯下名堂,做过司徒杰奇的情妇也是一项殊荣。
我可没有爱上他,我自嘲的跟自己说:我跟他其它的女人并无分别,我爱的是他的锋头、金钱、英俊的面孔、美好的身型……
我靠在长沙发上,喝了又喝。
等到司徒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很醉了。
他笑:“比比,瞧你,太贪杯了。”
“我们回去吧。”
“拿你没折,唉,真没想到我会被你收服。”他扶起我。
我说:“杰奇,我并不爱你……我—”我在这个时候“咕冬”一声栽在地上。
以后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以了解的是:我很明显的出了丑。
第二天早上在旅馆中醒来,我头痛得要裂开来。
杰奇在浴室剃胡子。
他看我一眼,“怎么,醒了?见我太太一次,就受那么大的刺激?”
我托着头说:“有没有止痛药?”
他问:“她说了些什么?”
“没见过那么高贵的女人,她什么也没说。”
“连你也堕入她壳中。”他冷笑。
我服了亚斯匹林。“我觉得你对她有偏见。”
“偏见?不如说这是长期的研究结果。”
“她为什么要做一场戏?”
“好让你内疚喝醉出丑。”
我微笑,“真奇怪,夫妻开头往往是相爱的。”我说。“爱恨其实只有一线之差。”
他看我一眼,抹干面孔,“你呢,你对我如何?”
“你可不可以改行?”我苦恼的问。
“改行,你真的要我改行?”他反问。
我点点头。
“我能做什么?现在我与公侯伯爵晚膳,周游全世界,赚漂亮的年薪,比比,世上一切都有牺牲有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事,我放弃这一切,就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