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杰奇司徒的时候,刚巧在事业上失意,想在感情上找出路,因此特别留心有“可能性”的男人。
在一次酒会中,看见他白衣白裤的坐在一角,神情寂寥,便自动走过去与他打招呼,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勾搭异性,因此显得有点生硬。
我走过去跟他说:“你好,我叫安比比。”
他看我一眼,有点诧异,并没有介绍他自己。
我有点尴尬,耸耸肩,喝一口酒,“怎么?”我问:“是不是有太多的女人向你介绍自己,以致你感情麻木了?”吊儿郎当地充作老手。
他笑一笑,“小姐,你略为喝多了。”声音很温和。
我马上沮丧起来,我真是什么都做不好,连这种不需要天才,只将利用天赋本钱的事都做不好。
我失意的说:“我没有喝醉,失败的人什么都做不好。”
他面孔上的寂寥一扫而空,笑出来。
“你想做什么?”他问。
我说:“约你出去吃一杯茶,让你送我回家,恢复做女人的信心。”
他微笑,“我很愿意这么做,可是我是今天酒会的主人,今天是我结婚七周年纪念日,那边站着的是我的妻,你说,叫我怎么办呢?”
我吃惊,“你是司徒杰奇,那个赛车手?”
“怎么,”他睁大了眼,“你不认识我?你是怎么来这个宴会的?”
“我认识你,可是,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的出现。”我越说越离谱,舌头打结,“不讲了,”我长叹,“我想我还是回家早早上床吧。”我站起来。
“小姐——小姐?”
我头也不回的走开。
司徒家在郊外,叫车子不容易,我站在门外,给凉风一吹,余下的酒也醒了。
我跟我自己说:安比比,你这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跑到这种地方来呢,为什么不在家看一本书,喝一杯热牛奶,第二天好好的去上班呢?
正在后悔,并打算重新做人的时候,一辆跑车的引擎咆吼两声,停在我身边。
我先退后两步,停神一看,车里的人正是司徒。
“你——?”我哑然。
“上车来。”他笑,“你现在可以带我去吃茶了。”
我涨红面孔。
“上来吧。”
“你走得开?”我问。
“事到如今,还问这种问题?”他很富幽默感。
一路上我沉默。
他驾驶技术大胆、流丽、熟练,名不虚传。
我又问:“你太太不怪你离场?”
他不在乎的说:“安小姐,你大概没有留意报上的花边新闻——已经传过我俩要离婚不只一次了。”
我很震惊,偷偷的看地一眼。
他也在看我呢,我的心剧跳起来。
他既好气又好笑,“怎么?觉得自己已经淌了混水,洗也洗不干净了?”
“不,不。”我否认着,巴不得有个地洞可钻进去。
他说:“你还出来泡呢,真是的。”他仰起头笑。
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孔,眼角细细的皱纹,忽然生气了,“以后我手段就纯熟了,你走着瞧。”
他眼角弯弯,“是吗,我等着瞧。”
我们的关系就是那样开始的。
是一段很不健康的关系,我知道,我不该那么轻佻,而且他有妻子。
第二天我就收到他的花,约我出去吃茶。到了这个时候,我因觉得自己非常出丑,对这件事很退缩,不肯接受他的邀请,更加做得不大方,只觉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心灰万分。
他好言好语安慰我,我便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