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反问。
“陆先生,你的态度像西门庆!”
“什么?”我震惊,“我像谁?你乱说话!”我一直以为自己像唐伯虎。
她冷笑一声,“我是不会跟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叫我死了这条心?”怪叫,“你以为你是什么?花国之后?男人没有你会活不下去?叫我死─这条心?不知多少女人在等候我仍呼召呢。”
她等我说完了,冷冷地摇摇头,“陆先生,我同情你,你是一个寂寞的人。”
我寂寞?
我呆住了。
她说到我心里去。
不错,我寂寞。所以不停的找女朋友陪伴,女人们与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好吃好穿,我出手阔绰,谁都把我当作没有本心的花花公子,谁都不会卷顾我的内心世界,其实我何尝不需要有人照顾我、关心我。
我傻傻的坐在她对面,用手托住头。
这时候,她反而“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看着她花一般的面孔,叹口气,更加颓丧起来。
“或许我真的落伍了,”我喃喃说:“以往我追求女孩子,真的无往而不利。”
“现在由你出马去追贪玩的女孩子,照样无往而不利。”
我怔怔的问:“我是否老了?女郎只贪图我给她们的物质享受?”
“老是十画还没有一撇呢,”刘余庆说:“但不知活地,行为举止像脏老头子似的。”
“有没有救?”我担心地问。
“我不知道。”余庆摇摇头。
“为什么你不肯赴我的约会?”我追问。
“因为我不喜欢你的性格,我不喜欢你的为人,对你来说,女人不是伴侣,而是嗜好,你要破纪录,一天换一个还来不及,我干吗趋这个热闹?”
“要是我舍弃其他女性呢?”
“陆先生,”她又笑,牙齿如编贝一般,“这种应允不过是一种手段,不不,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无论你以什么条件来做说客,我都不会被你打动。”
“这么说,我真该死了这条心?”
她点点头。
“做朋友呢?”我问:“做一个朋友总可以吧?”
“只怕你不懂做朋友的艺术。”她说。
“你真的把我瞧扁了。”
“没法子,陆先生,你给我的印象如此。”
我没话说,回到自己房间坐下。
啊,碰到定头货了,这是我的煞星。
叔叔不以为然,“你追她来干什么?什么都想归为己有,你又不爱她,莫名其妙。”
“要爱才能追吗?”我反问。
“当然。”叔叔瞪我一眼,“人人像你这样,爱情道路上的交通太烦忙了。”
傍晚我上苏茜家里去,闷闷不乐。
我如此思念刘余庆,是否因为得不到她的缘故?抑或真的对她有好感呢?
苏茜说:“不准在我家里想别的女人。”
苏茜是我的好知己。
她又问:“想谁?”
“怎见得一定是想女人?”
“你陆大少爷还会想什么?”
“她是一个清丽好气质的女孩子。”
苏茵自鼻子里哼出来,“不是我吃醋,陆西,我一向不相信灵气逼人这回事,但凡读过几年书的直发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爱理不理的人,都被称为有气质,见鬼呢。”
“不,她──”
“少在我面前讲别人,”苏超瞪我一眼:“这年头出来混饭吃,谁没有一两度散手?她当然有她的好处,想当年,你何尝不是被我唬得一楞一楞的。”
说得倒真,三年前苏茜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