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我。”我咕哝。
“当时你在欧洲碧绿海岸,我如何通知你?”叔叔反问。
我不高兴,“你肚皮越来越大了,叔叔。”批评他。
叔叔拍拍肚皮,“明天打高尔夫球去。”
我跟女秘书说:“假如刘小姐打听我,就说我工作能力高,为人爽磊,不准说我坏话,知道吗?”
她抿着嘴笑了。
但是刘小姐并没有问起我。
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故事,我不信邪。
我与苏茜去参加国际同学会舞会的时候,碰见她,她穿一件黑色长裙,细吊带,一串钻石项链,短短的曲发贴在额上,精致得如一只洋娃娃。
我跟她打招呼,她只向我点点头。
我忙注意她的舞伴,那不过是个孩子气的男生,应该不堪一击。
苏茜醋意大发,“老盯着人家小女孩看干什么?你足可以做她的爹。”
“她廿二岁,我三十八,”我笑,“有什么人十六岁就荣升做人的爹?”
“没法子,你皮厚。”
我撇下苏菌想去请刘余庆跳舞,谁知一转身就不见了她,我很怅惘。
得不到的东西、水远是最好的。
她已坚拒了我一星期。
第二天我订了黄色的玫瑰花送给她,表示我妒忌了。
她并没有过来道谢。
我按捺不住,问女秘书,“刘小姐一点表示也没有?”
“有,刘小姐把花每人一枝,分给别人,一边说:‘现在还流行这种手段?早不时兴了,老土。’”她忍不住笑。
我面孔上青一阵红一阵,气得几乎没吐血。
我?过时?老土?
我陆西?
败在这小妞手里,我可不甘心。
我竟被她耍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该怎么做?死缠下去,还是趁早收手?
我咬咬牙,好,见机行事。
我整她,以后但凡地盘有事,我都给她留一张字条:PLEASE AT TEND IF YOU HAVE TIME。
过了没多少天,叔叔召见我。
叔叔说:“什么意思?‘有空请赴约’?你把人家叫到地盘去干什么?”
“说来说去我也有一小半股份,为什么不能叫助理上地盘?”
“人家不喜欢去。”
“那么开除她。”
“小陆先生,”叔叔笑,“你不能公报私仇。”
“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叔叔笑意更浓。
“她倒真会告状。”我哼一声。
“不平则鸣呀。”
“叔叔,你别太护着她。”
“唷,我不护她,她就会惨遭狼吻──”叔叔故意装做说溜了嘴,掩住口,“对不起,西侄,我的意思是──”
“算了吧,”我既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叔叔,“越描越黑。”没想到叔叔童心未泯,竟拿我来开玩笑。
以后大眼睛看到我,更有种“怎么?认输了吧,你拿我没折”的表情。
我牙痒痒的。
一日趁叔叔不在,我径自到办公室找她。
看到她,我单刀直入,“晚上有没有空?出去吃饭如何,我在‘羽厅’订了一张台子。”
她很银静,放下手中的笔,看牢我,冷冷的说:“陆先生,我是不会赴你的约会的。”
这样的答案原来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啧啧连声,一边耸耸肩膀,“有风切莫驶尽帆啊。”
她皱上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