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马车门,露出请进的笑容。「只要出得起高价,你可以买到活泼可爱,不但精通房术,而且保证是完璧的姑娘。根据我的经验,没有什么比得上训练有素的处女。」
深感兴趣的欧查理一手放在车门边缘。「他们教授处女这些异国房术?」
「诗人」的眼睛在马车油灯的琥珀色灯光中闪闪发亮。「你该不至于连『爱神殿』的乐趣都没品尝过吧?」
「不能说有。」
「欢迎你今晚加入我。」「诗人」敏捷地钻进马车,坐在深蓝色的椅垫上。「我很乐意把你介绍给『爱神殿』的殿主。没有老顾客的推荐,她是不收新客户的。」
「多谢了。」欧查理笨手笨脚地爬进马车。他坐下得太猛,一时之间头昏眼花。
「诗人」在对面的座椅上观察他。「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欧查理揉揉额头。「一定是比平常多喝了点,只要呼吸点新鲜空气就没事了。」
「太好了。我可不希望你错过,我今晚打算带你去看的特别节目,懂得欣赏稀奇事物的人寥寥无几。」
「我向来喜爱稀奇。」
「真的吗?」「诗人」听来有点怀疑。
欧查理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来减少头晕目眩的不适。他努力回想自己有过哪些可以令「诗人」佩服的奇遇,但精神就是难以集中。夜还不深,但不知何故,他非常疲倦。「几年前我和几个朋友,创设了一个专门体验奇特性爱乐趣的社团。」
「我听说过这种社团的传闻。除了你以外,成员还有葛南索和费克文,对不对?你们自称『三骑师』。」
一丝恐惧使欧查理暂时清醒,他勉强睁开眼睛。「你怎么会听说过『三骑师』?」他听到自己口齿不清地说。
「总是会不经意地听到这些蜚短流长。」「诗人」微笑道。「你们的社团为什么解散?」
另一阵不安窜过欧查理的背脊,他已经后悔提起那个该死的社团了。在五年前的那一夜之后,他们都郑重发誓绝口不提它。那个小女伶的死可把他们吓坏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个女人发誓她的爱人,有朝一日会回来替她报仇的回忆。出事后的那一年里,他经常在三更半夜被吓出一身冷汗来。但随着时间过去,他紧张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他向自己保证他安全了。但三个月前他收到一封信,信里附着一枚太过眼熟的表炼图章。恐惧又开始在深夜袭击他。几个星期来,他动不动就回头察看身后。
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此他推断信和图章是费克文或葛南索的恶作剧。常识告诉他,不可能是那个神秘爱人前来报仇。她毕竟只是个身分卑微又没有家人的女演员。她所说的那个爱人如果真的存在,他一定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可能早就忘了她的名字。没有绅士会多费心思在一个死于非命的小荡妇身上。
「『三骑师社』变得令人厌烦透顶。」欧查理企图摆出个不屑一顾的手势,但手指好像不听使唤。「我转而从事比较有趣的活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诗人」微笑道。「像我们这种极其敏感的人就有这个苦恼,必须不断寻求新鲜的刺激。」
「没……我是说,没错。」欧查理发现他的心思越来越难集中,马车的摇晃似乎对他起
了催眠作用,使他只想倒头大睡。他隔着沉重的眼皮注视「诗人」。「你说我们咬……要去哪里。」
「诗人」似乎觉得那个问题非常好笑,他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马车的灯光使他的头发看来像黄金。「哦,当然是另一个魔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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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屏气凝神地看着舞台上,那个高高瘦瘦的银发男子,对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