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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了一会儿,但蓓妮并没有尝试推翻他的结论。他起身走到窗前。「我想她不会承认对我有任何热烈的感情。」

    「你问过她吗?」

    「不需要直截了当地问。」他悄声道。「妳的侄女明白表示,她对任何与梵萨有关的绅士都充满戒心。我是梵萨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室内一片不自然的寂静。片刻后,他转身望向蓓妮。他很讶异她正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她开始用一只手指轻敲椅子扶手。

    他暗中咬牙切齿。

    「我想你对情况并不是完全了解。」蓓妮终于说。

    「是吗?我不了解什么?」

    「使玫琳苦恼的不是梵萨绅士。」

    「恰恰相反,她一有机会就指出梵萨人的种种缺点。在她看来,『梵萨学会』的会员在最好的情况下,是林斯磊和潘伊顿那样的疯癫怪人,在最坏的情况下是危险的歹徒。」

    「听我把话说完,韩先生。玫琳责怪自己被迪伦伟骗得那么彻底,她认为如果她没有上当嫁给他,她的父亲至今仍会活着。」

    亚特僵住了。

    「她觉得无法信任的不是梵萨绅士,而是自身的女性直觉和感情。」

    XXXXX

    欧查理步履不稳地和他的新同伴走出烟雾弥漫的赌窟,他努力把焦点对准在路边等候的出租马车。不知何故,他听得到马蹄和马具声,却无法把马车看清楚。他集中精神,但马车的轮廓老是在轻微晃动。他今晚喝了不少,但不会比平常多。无论如何,他以前在酩酊大醉时,也不曾有过这种视力问题。也许是薄雾使景物模糊。

    他企图使头脑清醒地摇一下头,伸手轻拍新相识的肩膀。那个金发男子自称是「诗人」。他确实有诗人的慵懒优雅和英俊脸孔。

    「诗人」也很时髦,他的领结打得既独特又复杂,深色外套典雅大方。他的手杖更是非比寻常,金柄雕刻成凶猛的鸟头。

    欧查理看得出来自命清高、厌恶世俗的「诗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令他乏味的人身上。「诗人」对他感兴趣,代表「诗人」视他为品味最奇异、欢愉的社会菁英之一。

    「今晚玩牌玩够了,我要去蔷薇街的窑子逛逛。要不要一起来?」他露骨地眨眼示意。「听说老鸨从乡下运来一批新货,要在今晚拍卖。」

    「诗人」瞥他一眼,眼神中是道不尽的乏味。「我猜是一群脸色苍白的挤乳女工。」

    欧查理耸耸肩。「无疑还有一、两个挤乳男孩。」他自以为幽默地呵呵轻笑。「柏太太以货色齐全自豪。」

    「诗人」在人行道上停下,轻蔑地耸起一道金色的眉毛。「没想到像你这样的老经验,竟然如此轻易感到满足。跟被灌了鸦片酊而神智不清的愚蠢农家女上床,有何乐趣可言?」

    「这个嘛……」

    「至于男孩,我知道他们都是柏太太从风化区弄来的小扒手。」

    「诗人」那种屈尊俯就的态度令人厌恶,但大家都知道「诗人」都较敏感。欧查理努力为自己的特殊癖好辩护。「问题是,我喜欢幼齿的,而柏太太的货通常都是最嫩的。」

    「就个人而言,我宁愿我的货神智清醒、训练有素。」

    欧查理再度眨眼想使视线清晰。「训练有素?」

    「诗人」步下台阶。「我向你保证,受过房术调教的女孩,和运菜车运来的挤乳女工,有惊人的不同。」

    欧查理看着他的金发同伴走向等候的马车。「调教?」

    「没错。我通常选学过中国房术的女孩,但偶尔也换换口味选学过埃及房术的女孩。」

    欧查理急忙步下台阶。「你说的这些女孩,年纪不会太大吧?」

    「那还用说。」「诗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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