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卖淫,后在沙漠中生活了47年。
“在这种情况下?”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服从就是不可饶恕的。”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怎么办?……”
莫朝日把后脑勺靠在椅背上,向天棚上吐了一口烟,笑了。
“什么也不干,”他说,“而这就够了。您看,在这方面,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具有不容置疑的优越性。根据他的生理构造,他可以应之以最完全的不接受。而女人则不能。”
他又添了一句,目光中带着嘲弄。
“一个愿打是因为一个愿挨。”
我低下了头。
“对于昂蒂内阿,”他接着说,“我费尽了唇舌。但没有用。后来我没法儿了,就说:‘那为什么勒麦日先生不呢?’她笑了,回答说:‘为什么斯帕尔代克牧师不呢?勒麦日先生和斯帕尔代克先生都是我所尊敬的学者。但是,
让那白日作梦的人遭到诅咒,
他想第一个,愚蠢地,
抓住一个无法解决,没有结果的问题,
让诚实介入到有关爱情的事情中去。
“‘再说,’她微笑着补充说,她的微笑确实是迷人的,‘这两位你大概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看。’接着,她又对我的形体进行了一番恭维,对此我无言可答,波德莱尔①的那四句诗使我哑口无言。
“她还肯屈尊给我解释说:‘勒麦日先生是个对我有用的学者。他懂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给我整理文件,并在努力地整理我的神谱。尊敬的斯帕尔代克牧师懂英语和德语。比埃罗斯基伯爵精通斯拉夫人的语言,而且,我象爱父亲一样地爱他。我小时候,还没想到你知道的那些蠢事的时候,他就认识我了。我可能接触到不同国家的来访者,他们对我是不可少的,尽管我已开始相当熟练地运用我所需要的语言了……我说了这么多话。这是我第一次解释我的行为。你的朋友不这么好奇。’说完,她打发我走了。的确是个奇怪的女人。我认为她有点勒南的风格②,但是比大师更习惯于享乐方面的东西。”
“先生们,”勒麦日先生不期而至,突然说道,“你们还耽搁什么呀?大家等你们吃晚饭呢。”
这一天晚上,小个子教授心情非常偷决。他戴着一枚新的紫色玫瑰花形徽章。
“怎么样?”他喜气洋洋地问道,“你们见到她了?”
莫朗日和我都没有回答他。
我们到的时候,尊敬的斯帕尔代克牧师和基托米尔的哥萨克公选首领已经吃起来了。落日在乳白色的席上涂了一层紫色。
①法国著名诗人(1821—1867),那四句话出自《该下地狱的女人》一诗中。
②法国作家(1823—1892)。
“请坐,先生们,”勒麦日先生吵吵嚷嚷地说,“德·圣—亚威中尉,您咋天晚上没跟我们在一起。您将第一次尝到我们的巴姆巴拉①厨师库库的手艺。”
一个黑人侍者在我面前放了一条漂亮的火鱼,上面浇着象西红柿一样红的辣椒汁。
我已经说过我饿得要死。菜的味道很美。辣椒汁立刻使我口渴。
“1879年的霍加尔白葡萄酒,”基托米尔的哥萨克公选首领悄悄对我说,一边把我的大杯斟满一种精美的黄玉色液体,“这是我酿造的:一点儿也不上头,劲儿全到了腿上。”
我一气喝干了一杯。我开始觉得和这些人在一起挺让人高兴的了。
“喂,莫朗日上尉,”勒麦日先生朝我那同伴喊道,他正一本正经地吃着他那条火鱼呢,“您对这条棘鳍类鱼有什么看法?它是今天在绿洲的湖里捕到的。您开始接受撒哈拉海的假说了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