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烫出一个烙痕。
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原来火灾时她根本看不到任何物体,还有空气也好干、好热,热得她的鼻子像快裂开一样,喉咙的水份也像被抽干一样,好难受!
找不到了!在她看不清楚东西的时候,她的理智绝情的用这四个字敲醒她;脚好疼!她的四肢无力,没有力量可以站立,她被一团团火球包围着,她不想绝望,可是为什么她所处的环境要逼她做此抉择?
「平!妳还躺在地上做什么?」
一双大脚带来了一线生机,她抬起蒙眬的眼。看到一个穿着救生衣的男人。
「我……咳咳……」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干涩的喉嘴令她痛不欲生。
男人迅速的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的将她贴向自己,风一般的自刚才的入口处奔了出去。
木屋在此时应声而倒,千钧一发的一幕让所有的人惊慌得大叫。
「平?」男人抱着怀中灰头土脸的人儿,摇着她,要她清醒。
平芷爱猛烈的咳了几声后才幽幽转醒,接触到深谷冢司因忧心忡忡而布满血丝的眸子……冷漠不见了!
在那瞬间,平芷爱的泪水溃堤,反身抱住他的脖子,抽抽噎噎的将几天来所有的心情倾倒而出:「冢司……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我不是什么单独的个体,我一直很需要你,我爱你……我爱你……」
深谷冢司慌乱的心在将她带离火场之后已平复许多;所以他很惊讶她的肺腑之言,也为她的话感到窝心的冲击,看来他的「成果」相当丰硕,远超出他的预期。
「妳总算面对真实的自我了。」他垂下眼帘,感慨而包容的说着;轻抚她的背,发觉她消瘦了。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满是火舌扫过的痕迹,白皙的手臂因破损的衣袖清晰可见,令他心疼的是她腿上的伤,一块不小的焦红格外刺眼。
「我没有不顾你的想法!」她仍然努力的告自着:「我只是害怕失去,怕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只是想惩罚她不肯坦诚自己的感情而已,「平,不能一直因为过去而失去未来。」
「我懂……这几天,我觉得好恐慌……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要求你对我许下承诺……」
他摇摇头,他不喜欢改变,而且也明确的告诉过她,她是他的一部分;他不可能讨厌自己的一部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为了承诺而改变。
「平,不是妳不该,而是妳从未仔细的想过我话中的涵义,妳要承诺,这几年来我的忠诚难道还不足以表示吗?」
「你总是说要给我,我最想要、最需要的东西。」她将头埋入他的臂弯中,安心的享受他炙热的体温,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事实。
「没错。」自始至终,他一本初衷。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贴着他的胸膛,央求着:「不要讨厌我……」
「那……」他得想个办法来栓住她才行,「不会再乱跑了?」
「好。」她抱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般乖乖点头。
「不可以三不五时回台湾了!」
「不是有英寺羿吗?」她还没忘,以前她是放不下梅花帮,现在有英寺羿在那儿她也安心多了,更何况他好象也很乐意待在台湾陪着程英英。
「很好!」他切入正题:「生小孩?」
「随你……」她咬着下唇,一想到又要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就够让她叫苦连天了!
「嗯。」他没有强迫她吧?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他快步的走向座车,他心疼她身上的伤,她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