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漾着欲望的眼神和灼热的吻,她认命的闭上眼,被席卷入他点燃的风暴。
「一起坠落地狱吧……」他在她耳边呢喃着。
这一夜,玉磬不曾离开绛雪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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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要哇……
要!妳要!妳根本不知道妳要什么!
我要自由……我要你走开……
错!妳的身体说要!妳的眼睛说要!妳要我在妳身上造次!妳要我将妳的世界全毁掉!
他掠夺,场场如风暴,激烈而彻底。
不……她无言的喊着,却拯救不了自甘堕落的灵魂,贪婪的肉身渴望着……
她被撕扯、分裂,整个人就要在风暴中灭顶。
「不--」绛雪自恐怖的梦境中吓醒,浸出一身冷汗。
还想撑着身子,火烧灼热的疼痛袭来,支撑不住,便又倒下。
每一寸发痠的肌肉,凌乱的卧榻……
这一切……不是梦……不是梦啊……
「小姐。」
这才发现燕儿已经站在床榻旁,双手捧着一碗药汤。
「小姐,这汤……是燕儿亲自熬的,请妳喝下吧。」
「我不喝。我说过别再出现我眼前。」以丝被覆脸,不想让任何人见着这样狼狈的自己。
燕儿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着唇说道:「小姐,这药妳还是喝了吧……难道妳除了禁锢自己一生,还要多一个新生命同妳一起禁锢在这深苑受苦?」
绛雪闻言表情一凛,掀被而起,脸倏地刷白。「妳说什么?」
「小姐,妳难道不明白昨夜会遗留下什么样后果?」
她见爷一夜未曾步出小姐的房,当下心底便有了主张。
「小姐,燕儿自己便是旗汉混血,混血儿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并不好过啊。我不要妳的……也跟着受苦……请妳喝了吧……」她垂泪。
原来,昨夜还不是最糟的情况,绛雪紧紧摀住自己的小腹。
「药,给我。」
※※※
「燕儿,妳好样的!」
如风魔附身,玉磬一脚踹开了门,惊醒屋内主仆两人。
他一脸盛怒,两人都不解的望着他。
「还装傻……」他手举起一个汤碗,汤碗里尚有些残余的药汁。
燕儿一怔,两眼黯淡。心下雪亮,定是膳房里谁通风报信去。
燕儿急急跪下。「求爷恕罪,燕儿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小姐……」
「这哪儿轮到妳说话!胆敢擅作主张!」他唤人,「来人!拿家法,惩以五十大板,然后赶了出去!」
两个仆役上前准备动手拉人。
「住手!这一切是我自愿的。」绛雪突然以身格挡燕儿。
他看着她,一字一字自齿缝中进出,「妳胆敢自作主张!妳以为妳是谁,凭什么决定我未来的子嗣的命运?!凭什么!」
他的态度彷佛那谈论的孩子已成既定事实,而她正从他身边偷走他。
「王爷多得是如花美眷,多得是女人想要生你的子嗣。」
他的眼睛盛着狂怒,狂怒之外隐隐透着某种煎熬。「我要妳生,妳就得生。」
「我不愿意。」说得铿锵有力。
玉磬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难道妳忘记在妳母亲坟前所立之誓?」
她直视他,高傲得就像个公主。「我没忘,我交易的是我的一生,并没有额外附带另一条无辜的生命。」
盛怒至极点的玉磬反阴沉的笑了。
「妳真以为妳有本事阻挠我?」他逼近,像只噬血的野兽。「我要把妳囚在这里一辈子不让人见,倒要看谁还能帮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