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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诉说她的故事。

    她是绥南王李庸的独生女儿,但父亲对她宠而不溺,因此她虽贵为千金之躯,却全无骄蛮脾性。

    然数旬之前,老父奉旨进京,回来时身边却多了一徊艳似桃李的尤物——严馨梅。

    她体恤父亲年老寂寞,并未阻止,连严馨梅时常欺侮府里多位奴仆,她也故作不知。

    一日,她行经某处庭院,碰巧瞥见严馨梅与一名冷若冰霜的高大男子谈话。她没听得很清楚,只大略听见杀人、下毒、女人、灭口……

    她吓得急忙逃跑,却惊动了严馨梅。严馨梅心有顾忌,竟不惜弄伤自己,嫁祸给她,怂恿父亲把自己的爱女赶出家门。

    府里的胡总管忍不住为她抱屈,说了几句话,也惹得严馨梅不悦,命人责打年迈的胡总管一百大板,驱逐出府。

    “我跪在爹房门前,求他不要这样对待胡叔叔,可爹不听。等胡叔叔受到五十大板时,他……”李季婵说着泪便滴下来,“他就挺不住,一个好好的人就走了。”

    “知非妹妹……”予禾和燕儿听了也为之鼻酸。

    “胡叔叔从小就最疼我,结果他却因我而亡。那天下午我和胡叔叔的遗体就被赶出府。”她的眸子因回忆而显得晦暗,“我身上没有钱为胡叔叔安葬,心里气极恨极爹的不明是非,所以我才会在市街上卖身葬父,自称姓胡,把胡叔叔当成我自个儿的亲生父亲。而名知非,是说我懂得是非曲直。”

    “真苦了你一个小女孩。”予禾闻言不由得拥紧李季婵,因为她也有类似的遭遇,所以格外能领略她的感受。

    “虎毒不食子,你爹真是狠心,竟然听了一个女人的挑拨,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扫地出门,还打死下人,真是是非不明的老浑球。”燕儿义愤填膺地痛骂。

    予禾睨了燕儿一眼,要她噤声,回头对李季婵软有道:“你别伤心了,有予禾姊姊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对呀,有楚家堡少夫人的保证,谁也不敢动你一根寒毛。最好还替你教训教训那个姓严的坏女人。让你消消气。”燕儿骂人之余,犹不忘适时吹捧一下自己的主子。

    “贫嘴。”予禾笑拍一下燕儿的丰颊。

    “我知道予禾姊姊待我好,所以我才会将身世提早告诉你。”李季婵顿了顿,稍一迟疑,才缓道:“其实前些天燕儿姊和楚二哥来这的时候,楚二哥已经认出我了。”

    “星磊?”予木与燕儿异口同声喊道。

    “是啊,我当时便将事情经过对他说了,听完后他使央求我。暂时不要把我的身分告诉别人,他要先去调查一些事。是我一时忍不住,才吐露出来。”

    “调查事情?他要做什么?”予禾一脸不解。

    “这死小子,有好玩的也不通知我一声。等他出现,看我不整死他才怪。”说这话的自是十分不满的燕儿。

    “啊!”李季婵搔搔头,忽然嚷道:“好像是楚二哥要追查害予禾姊姊中毒的人。”

    “害我的人?”

    “哼。凭他龙查出害予禾中毒的人?我很怀疑。”燕儿十分不屑地咕哝。

    予禾与李季婵被燕儿的话语和表情逗笑了,“你也太夸张了吧。”

    “才不夸张呢!”燕儿噘高了嘴,用力地摇头。

    “燕儿姑娘,这次你可错了。”段飞渝白敞开的窗户探出头来,吓得三妹直发娇项,尤其李季婵更是惊得无法动弹。

    “你无声无息的出现,吓死人了。你干嘛偷听我们女人说悄悄话?分明是居心不良!”燕儿惊魂甫定地破口骂道。

    段飞渝掩不住轻笑,改由大门进来,“燕儿,女孩子最好嗓门小点,不然让人听到,还道是哪门哪户的母猪被宰时的哀号呢。”

    燕儿皱皱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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