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灏惊骇莫名,“这可是人命关天,你别胡言乱语行吗?”
欧阳智白了他一眼,带点不屑与轻蔑,“毒是我发明的,难道解毒的方法我自己还搞不清楚?”
楚星灏半信半疑,姑且先信了他,“好,我信你。那你先是夺了予禾的龙镯,后又要我的凤镯,究竟是何用意?”
“简单。这是楚堡主给用我的酬佣。”
“我爹会把传家之宝给你?我不信。”他并不在乎龙凤镯里是不是真有藏宝图,但他已经对予禾允诺,会将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龙镯,完整无缺地交还给她。
“不行,龙镯不能给你。”楚星灏激动万分地道。
欧阳智懒洋洋的举起酒杯,不疾不徐地开口,“难道楚家人想背信?”
楚家人是最重信诺的,否则当初楚星灏不会去迎娶一个他素未谋面的女子为妻。
“但我已经答允了别人要将龙镯带回,我不能背信,所以即使要与你刀刃相见,我也要遵守自己的誓言。”
“好!”欧阳智听了他的话,破天荒地露出他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霎时软化了他冷硬的脸部线条,“一直听飞渝夸赞你是难得一见的好汉子,多日来见你有为有守,倒不负他对你的推崇。”
此话一出,两人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
“欧阳兄过誉了,你武功修为恐怕不在我之下呢。”
“可惜我嗜研毒物,学艺不精。”欧阳智突然慨叹,“其实我要龙凤镯既不为财,更非水利,而是为了我师父。”
“此话怎讲?”
“我师父闭关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伤了五脏六腑,全身瘫痪,药石罔效。我翻遍医书,偶然见一古书上记载龙凤镯乃上古女娲补天之石,具有极高的灵性,若是将行将就木之人浸在天山雪池之中,将双镯放诸其上,三日三夜后,经脉血气活络,自然痊愈。”欧阳智望向他,“龙凤镯我只是借用,日后定将奉还。不知楚兄是否信得过在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自是信得过欧阳兄。”
“楚兄果然爽快。我定会速去速回,早日将龙凤镯归还。”
楚星灏暗自吁了一口气,因为他的确不想与欧阳智这难得一见的奇男子兵刃相见,他宁愿与他结为知交好友。
“但凤镯现今不在我身上,恐怕欧阳兄还得稍待。”
“楚兄有所不知,楚堡主早在日前已派人将凤镯交给我了。今天我等你,只是要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待会我马上要带家师赴天山治病呢。”
“原来如此!”太可恶了,爹娘竟把他当猴子一般耍着玩!
“事情我巳交代完毕,楚兄,咱们后会有期!”
“欧阳兄,请多保重。”
欧阳智微一颔首,纵身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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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李依瑜的堂姀,湘荷公主李季婵?”燕儿乱没形象地大声嚷嚷。
“嘘,小声点。”自称是胡知非的李季婵,紧张地捂住燕儿的嘴,“你是想让全客栈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燕儿和李李婵正在予禾房里帮她试穿嫁衣,没料到李季婵竟道出这令人诧异的秘密。
予禾虽然也很吃惊,但不若燕儿那般激动,“知非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李季婵很笃定地点头,“你们待我甚好,我实在不想再隐瞒你们我的真实身分。”
“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予禾一脸惊奇,又疑惑的问道:“既然你贵为公主,怎会沦落街头,卖身葬父呢?”
李季婵放开捂住燕儿小嘴的手,整个人泄气地跌坐椅上,悲苦之情立现。
“唉!”李季婵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