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图,“谢了!”周苹道过谢便想关门。
“我会说日语,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提议道。
“不用了。”她对他笑了笑,“我哥会和我一起去。”多一个人只会耽搁她的时间。
赵文易吞吞吐吐的,“还有一个人也要去……”
这个人在干嘛?为她招募去日本的旅行团吗?她只不过要他透过扬升内部打探大阪那家赌场的地址,他却四处招兵买马。
“你干嘛那么多嘴?”她忍不住斥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一旁多了个声音。
赵文易往旁边让了让,盖铎立刻出现在她眼前,“任霆锋要我跟着你,看你是要一个护花使者,还是一个跟屁虫?”他笑着说。
厚重华丽的铜门,光滑得像面镜子,反映出一张肃穆紧张的脸。
周苹由皮包里拿出向盖铎借来的墨镜戴上,挺了挺胸脯,铜门立刻为她而开。
里面是个让人目眩神迷的赌场,喧闹的程度不输给拉斯维加斯,成排成列的吃角子老虎闪烁出缤纷的光影。
周苹沿着走道没有目标的乱逛,她看见大型轮盘赌台,还有二十一点扑克桌。
当她用眼角余光搜寻赵文易和盖铎时,身边突然多了两个兔女郎装扮的女服务生。
她认出其中一人,但她分辨不出对方是雪子或是优子。
“我要见你哥哥。”她用生涩的日语道。
“周小姐,我是雪子。”对方的中文同样生硬,“我哥哥不方便见你,他、他有事情,要等一等……”
“请你让我见他,求你,我一定要见他一面。”周苹绞扭着双手恳求。
雪子勉为其难地为她带路,两人往楼上走去,一进入那条甬道,周苹开始恍惚起来。
她好像走进梦境里,只是梦里没有人为她带路。她一步步走向甬道末端的房间,闷闷的重击声由里面传出来,但是没有凄厉的惨叫声。
周苹不顾雪子在身后拉扯,伸手握住那扇门的门把,一把打开门——
门只被推开寸许就遇上阻碍,但已足够让她看清里面的情况。
蓝仁德背对着她转过头。
周苹被他兽性的表情骇得倒退一步。
真正的噩梦这才开始!她看见蓝仁德的手满是血迹,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低垂着脑袋……她踉跄的后退一步,背撞上了墙,墨镜则掉了下来。
她转过身仓皇的逃开,跑到楼梯转角处时,她忍不住弯下身呕吐。
声音由四面八方而来,几双手同时扶住她,赵文易和雪子怒气冲冲的用日语对话,她勉强抬起头,虚弱地说她要回旅馆。
盖铎和赵文易搀扶着她下楼,离开前,她回头望一眼,只见雪子满脸无奈地站在楼梯顶端。
蓝仁德没有追过来,他还留在那个房间,留在她的噩梦里……
她真是懦弱!
周苹沮丧地瞪着杯中的碧绿色液体,她坚持要喝酒,所以盖铎帮她点了杯薄荷凉酒。
赵文易在她耳边唠叨个不停,直说要买机票回台湾。
“明天再说。”啜了口酒,周苹把脸贴上冰凉的玻璃杯,“我现在什么事都不想管。”
“他怎么办?”盖铎问。
“什么怎么办?”赵文易反问,“那些人都是大流氓,我们能怎么办?”
“我是问她,又不是问你。”盖铎瞪赵文易一眼,“赌场那个日本文孩对你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没听清楚。”赵文易含糊其辞。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带他离开那个火坑,可她却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周苹不禁自责。
“我累了,要回房间睡觉。”她由高脚椅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