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棵樱花树同时盛开?就像中国人所说的仙境。”
“谢谢,可我希望在这里举行简单的婚礼。”周苹抬头道。
蓝仁德忍不住插嘴,“我们可以举行两次婚礼,台湾和日本各一次。”
那多累啊?周苹不由得皱眉。
蓝父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她,而她也不避讳的迎视他的目光。他儿子要娶的可不是日本传统女性,她有她的立场,女人绝对不可以让步。
“没有事业的男人,就像失去翅膀的九州鹤。”蓝父声音里隐含威逼,“我在大阪有一家新会场开幕,这次来台湾,就是想邀请他回去主持,既然决定先举行婚礼,开幕的事可以延后……”
“谢谢你给他这个机会,不过——”周苹咽了口气,“他目前的工作很理想,而且我们结婚后想留在这里……”
蓝父目光陡地一暗,转头用日语和蓝仁德说话,交谈完毕,他举手招呼优子过来。
“你先上楼吧!”蓝仁德对她说:“不要争辩,注意你的态度。”
他的声音冷,表情更冷,周苹心底充满寒意。
她不该这么强硬的,可现在懊悔芭经太迟了!她被摒除在谈判桌外,本来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结果她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害他落入更艰困的处境。
被请入房里后,周苹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掉泪。她错了,她应该先嫁给蓝仁德,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再离间他们父子,而不是一开始就想划清楚河汉界。
她哭累了,闭上眼,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压住她。
他不曾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即使是他们的第—次,她也未曾这般难以承受。
他吻她的时候,她尝到浓浓的酒味。
蓝仁德突然翻离她,温柔地拥紧她,只是,他急迫的抽离疼得她呻吟出声。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声音里净是歉疚与自责,他的男性依旧硬挺,却不再侵犯她。
周苹有许多问题想问,可是她疲倦极了,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那条甬道黑得深不见底。
笑声、咒骂声若有似无地飘浮着,还有一种奇怪的物体撞击声,忽远忽近,纷纷扰扰的,刺激着她的意识,那些话语和叫喊对她毫无意义,除了他的声音。
一声凄厉的叫声让周苹由睡梦中惊醒,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又做了同样的噩梦,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特别清晰。
周苹拖面深深叹息,整天掉眼泪无济于事,她已经决定采取积极的行动。
她决定不再等蓝仁德的姐姐回国,下星期她就要去日本找他。蓝仁德居然丢下她,连一张字条也没留下!
那天,她独自在那间房里醒来,就像做了一场梦,整栋屋子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而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恢复原貌,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发了疯似的翻遍每个房间,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蓝仁德不会扔下她不管的,他父亲一定是利用她作为筹码,他才不得不屈服。
她请了长假,留在家里等他的电话,整天呆坐在客厅里期待门铃响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等待也落了空。
于是她像尸走肉般,每天茫茫然的过,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醒悟,决定化悲愤为力量,主动出击。
此时,门铃响起,周苹走过去开门。
只见赵文易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外。
“有没有?”她开门见山的问。
赵文易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迟疑地将手伸人口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她。
周苹急得一把抢过来。
“不要去,苹,太危险了……”赵文易劝道。
纸上除了电话、地址,还有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