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灼将他的蓝色法拉利驶出“黑蝎酒吧”的停车场,原本晚上想好好大醉一场的,谁知道遇上个不识趣的女人打扰了他的酒兴,现在他不想喝了,宁愿回家睡大觉。
车子缓缓行驶于深夜的台北马路上,他没有开快车的嗜好,命只有一条,他自小已经没有了家人,看着褚黑蝎的脸色长大,他很懂得惜命,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耍帅。
蓦地,前方一名跳跃着往前独行的悠闲女郎令他挑起了眉宇。
是在PUB里大放厥词的那个女人,她左手提着高跟鞋,右手拉着长裙摆,像跳格子那般的一跳一跳往前走,嘴里还吹着口哨哼着歌。
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是午夜两点四十分,路上莫名其妙的色狼多得很,她是唯恐人家不来非礼她吗?
穿得那么暴露,前露后露的,如果她是名门淑女,那么这副打扮是很适合参加晚宴,可是她怎么看就怎么不像大家闺秀,她这样游荡,只会令登徒子觉得她是自动送上门来的肥羊!
不知道怎么搞的,黑灼的车居然在开到她身边时突然熄了火。
“Shit!”黑灼没好气地诅咒。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先有黑燃找上门来,现在车子又熄火,他真怀疑自己沾上什么瘟神了。
以节在黑灼的车戛然停止时,对驾驶座里的他扬了扬睫毛。
“噢,谢谢,我正好需要一辆计程车……”她醉态可掬地说,说完便自动自发地打开后车门爬上去,一下子倒在椅背上。
现在的她,脑袋一片迷,她什么都不想多想,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她只想睡一觉,休息休息。
黑灼转过头瞪着后座里躺得正舒服的她。“喂!你!起来!我的车不是计程车!”
妈的!这是法拉利耶,居然被当成计程车,这女的视力有问题。
“是吗?不是计程车?那你干么停下来?”以节笑着,她继续躺着,理都不理他的暴怒,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我也想知道我的车为什么会见鬼的停下来!”黑灼烦躁地撇撇唇,适才在酒吧里喝入肚里的酒精令他燥热,而后面那个不速之客则令他不悦。
“那你就载我回家呀!”以节牛头不对马嘴地答,边笑边眯上了眼睛,困了,想睡了。
黑灼嗤之以鼻。“莫名其妙!我干么要载你回家?你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快点给我滚下车,否则……”
他瞪着她住了口,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因为她居然已经睡着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睡得可香了。
“你这女人,起来!”他对她吼。
以节睡得香甜,酒精帮助了她加速入眠,梦里的她正在一片美丽的紫色薰衣花海里奔跑,快活得很,她才不要醒来呢!
黑灼瞪着她,他简直快气疯了,他的车居然被一个他生平最厌恶的生物给赖上了,他想杀人!
“喂!起来!你这个女人起来!”黑灼死命的叫着熟睡中的以节,但没有用,她睡熟了就是睡熟了,无论怎么叫,她还是一样继续的睡。
“该死的女人!”黑灼咬牙切齿地下了车,他踢了下车门出气,嘴里不忘继续诅咒着。“该死!一千个该死!”
他绕到车头打开引擎盖,检查了几个零件,接着从车里拿出十字起子来,很快地动手修起车子。
修车对男人来说,几乎是本能,没多久,黑灼将引擎盖阖上,他有把握车子一定可以发动。
上了车,看见后座里睡得烂熟的以节,他不禁又蹙起了眉心。
重新发动车子,美丽的车身漫无目的地在台北市的街头闲晃。他不会将车子开回家,他可不想他的房子被女人给污染。
夜深了,凌晨四点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