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困得要死,心一横,他将车子开进了一家汽车宾馆。
“谢谢,您的房间是左转直走四一一。”接待小姐那暧昧的神情叫黑灼不悦极了。
他知道那些小姐在想些什么,载着一名睡得烂熟的女人进宾馆,她们以为他迷奸了她吗?哼,她还不够格呢!
当铁门下降关闭,黑灼将以节给抱出车厢,他准备把她丢在宾馆里,她自己总会醒来,否则也总有清洁人员会发现她的。
“妈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起以节,黑灼一边诅咒着,他生平没抱过女人,没想到头一次破戒是在这种情况下。
插入磁卡,用脚踢开房门,黑灼将以节丢在床铺上,他正庆幸自己可以脱身之际,她突然死命地搂住他不放。
“不要走!俊庭!”以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由分说地搂住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灼推开她。“见鬼的俊庭!我不是俊庭!”
“你不是……”她微扬起秀眉,软弱蓦地向她袭来,她骤然认清了眼前的人。
没错,他不是贺俊庭,贺俊庭不喜欢穿黑衣,他总是西装革履,偏爱欧洲的品牌。
“放开手!”黑灼拨开她的手,见鬼的女人,知道认错人了还不放手。
以节迷惘地看着他,她的酒还没真正醒过来,胃正翻搅得难受。“你不是贺俊庭,那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他吼,嗦!
她看着他那张凶恶的脸,他脸上那道小小的刀疤唤起了她的记忆。
她不确定地看着他。“这刀疤——你是——”
她的记忆中好像有这个人,可是她又不确定她在哪里见过他。
“不准你提刀疤!”他暴跳如雷,按着她的双肩摇晃。
他摇得她好疼,她疼得皱起了眉心,他的失控教她完全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那个‘新郎’?”
随着她的指认,黑灼也认出了她,他扬起一道刚厉的眉,他想起这个女人是谁了,她就是那天胆敢叫人在他疤上上妆的女人,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女人却总能惹怒他,看来他们挺犯冲!
“消失!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他弧度优美的唇线傲然地命令她。
以节并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她知道他讨厌她,但那又何妨?反正连贺俊庭都抛弃她了,她不在乎再多被一个男人嫌恶。
“你想做爱吗?我可以奉陪。”她轻描淡写地邀请他。
他一愣,她在说什么?这夜游女神邀他做爱?
“我说,你想做爱吗?”以节重复问了一次。
这处女之身保持了二十五年,她厌了、倦了,她决定在今夜将自己的贞操给奉献出去。
贺俊庭会后悔的,现在,她宁可献身给一个陌生男人,甚至是一个很讨厌她的陌生男人,也不愿献身给贺俊庭。
就算她在糟蹋自己吧,她认了。
“神经病!”他骂道,今夜他真是倒霉透顶,原以为只是遇上一个酒醉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是个疯子!随便邀人做爱,她随便,他可没那么随便。
“难道你不想?”她镇定地问他,并且藉着酒意,在他面前缓缓将衣物褪下,到最后,她身上仅余贴身衣物而已。
她对自己的身材还颇有自信,虽然她的胸围不是波霸级的,不过要让男人血脉贲张她还做得到。
“我是不想。”他没好气地看着她。“穿上你的衣服快走,我不只对你没有兴趣,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
她润润唇,抬眼看他,很恶毒地说:“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想,你是不能。”
“你说什么!”他挑了挑眉,她居然敢侮辱他?
以节的心脏怦怦地跳,他的眼光像要杀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