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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益发胡闹。

    “穿上!否则以后不准你再进我的屋。”我真的发起脾气来,她这样胡闹是存心陷害。

    她赌气不肯穿上衣服,发育得已将近成熟的身体美得令人眩目。而缀着蕾丝的紧身内衣更显得楚楚可怜。

    “你嫌我丑?”她翻白眼。

    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是戕害少女的色情狂。

    “碧随,你不小了,应该知道我是个男人,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是一生的遗憾。”我调过头不去看她。

    “你的遗憾还是我的。”她挑衅。

    “我们两个的。”

    “你不爱我!”她抓住我的手臂,那么柔嫩的皮肤使我一阵无法遏止的心漾神摇,我狠狠甩开她,提起画箱就走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支起画架。

    她这回知道我真生气了,不敢跟过来,只远远站着,用一种无比凄楚的表情望着我。她表演那种哀怨欲死的样子可以得金马奖。

    果然不到一会儿,傅小泉的那辆嚣张的爱快·罗密欧轰隆隆驶过,她也跟着不见踪影。

    知道她走了,我松了口气,但也同时觉得寂寞,其实,她如果不胡闹,会是个可爱的孩子。

    就像月随。

    但月随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也许,流言吓坏了她,可是她是智障儿,怎会懂得流言的可怕?难道碧随把她关了起来。

    这是很可能的,碧随——妒嫉她。

    碧随完全被宠坏了,看得出来她自幼就被溺爱,稍有不顺就大哭大闹,现在有人跟她公开表示月随比她可爱,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想到了月随,我就画不下去,或者我该趁着碧随不在去看看她。

    桂家的门是敞着的,按了半天铃也不见有人应,我索性走了进去。

    “刘嫂?”我在客厅喊,豪华而空洞的大厅传来嗡嗡的回声。我站了一会儿正要离开,忽然听见细细的歌声,是月随,她在楼上。

    “月随?”我上了楼,找到飘出歌声的房间,门触手即开,一式素白家具的房里并没有人,窗户是洞开的,透明的纱窗帘迎着风一飘一飘。

    我走到窗口,这里离地至少有八九公尺,月随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爬下去,正在狐疑之际,背后的声音使我大吃一惊。是碧随,她抱着双臂倚在门上,像看好戏地瞅着我:“你待在我妹妹房里干嘛?”

    我当然回答不出来,窘得脸都红了。

    碧随答应我对今天的糗事不声张,条件是晚上陪她去夜总会跳舞。

    “你进不去。”我看着她。

    “为什么?”她搔首弄姿:“给门票怎么进不去?我跳起舞又不丑怪,有职业的水准。”

    “夜总会放未成年少女进去跳舞,牌照会被吊销。”

    她听了哈哈大笑,笑得我泄气。

    “你以为夜总会是什么人进去?老先生老太太吗?”

    到了晚上,我穿西装打领带去按她家门铃,她穿了套闪光软缎的套装,也算是正式的了。却套双球鞋,配搭得简直有些不三不四。

    “你该换双鞋子吧?”我直截了当地说。

    “这双是刚买的,不好看?”她诧异地举起脚,十分夸张地察看,连鞋带都是彩色的。

    “你又不是去运动,穿球鞋干嘛?”结果是她又逮到一个机会笑话我,到了夜总会一看,果不其然!打领带的是不少,但全是细细的,像我这样的老土一个也没有,而她穿着球鞋满场飞,逗得到处都是口哨声。

    “慢点!慢点!”我自知不敌,到这种地方本来就是预备活受罪,可是也不能弄得像耍猴戏。

    “来呀I快来呀!”她快乐非凡,这里是她的地盘,嘻杂的热门音乐,缤纷的雷射灯光,飘扬的五彩泡沫,她心花怒放,只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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