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须老翁,多半是个刀笔吏,将领过米粮的百姓登记在册,以免混乱。
过不多时,众灾民已蜂拥而来,见到高台,怔了一怔,随后缓缓排出长队,前台上后台下,倒也秩序井然。
韩复笑道:“这凌二公子还真是个有心人,做事如此周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叹道:“可惜啊,老天爷却不帮忙!”
突然人群中一阵哗然,有人叫道:“死人了!”原本井然的秩序顿时大乱。
韩离等人挤过人群,却见一人昏迷在地,不知生死如何。
韩冰儿第一个抢到那人身旁,一见症状,便道:“是中暑,还很严重。”忙将他扶起,出指如风,封了他几处重穴,催出痴雪,捻成一根细针大小,以针灸之法帮他散去暑气。
韩离站在一旁,吃惊得看着她,这个一向冰冷漠然的女子,如今却已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韩复见韩冰儿虽然竭尽全力,但那人兀自没有苏醒的迹象,着急道:“他怎么样了?”
韩冰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那人家小见他无救,顿时发声号哭,围观之人亦有不少人流下眼泪。
“此人未死!”一个蓝袍人闪身而至,抱起那人,几步抢到树下,脱去外衣,抛入溪水中,湿漉漉得提出来,紧紧裹在那人身上,随后双手高扬,做出古怪姿势,接着喝了一声“落!”双掌临空向那人推去。
顿时此间空气发生异变,随后狂风大作,带着水缸中的水气,劲吹那人全身。
那人湿衣裹身,又受如此猛烈的狂风吹袭,全身抖了一下,张嘴闭嘴反复数次,终于打出了个喷嚏。
众人见他还能打喷嚏,无比松了口气,随即掌声雷动。
那蓝袍人转身面向众人,却见他蓝袍白袖,身材挺拔,莫约二十出头,乃是个不可多见的俊美男子。
韩复见到他,笑道:“凌二公子,好久不见啊!”
“你是复兄弟”那蓝袍少年沉吟了一阵,认出他来,脸现喜色,又见他多了一对陌生男女,笑道:“这两位可是复兄弟新识的朋友吧。”
韩复介绍过两人,凌河洛听韩冰儿乃是韩家堡堡主之女,打量了她数眼,笑道:“韩姑娘医术好生了得啊。”
韩冰儿只是微笑点头,却不说话。
凌河洛见她如此淡漠,也便笑了笑,一把揽住韩复胳膊,笑道:“待这儿的事罢了,咱们哥俩定要上侠客居痛饮几盅。”
但在此时,又听有人叫道:“又死人了!”凌河洛大吃一惊,快步赶到,却见地上一躺便是三人,不由眉头大皱。
韩复道:“河洛兄这开仓赈灾之策本是不错,只是天公不做美,大热天的这许多人挤在一起,免不了要出事!”话未说完,又见有人倒地,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凌河洛眉头深锁,抬头望向天际那轮灼日,耀得他睁不开眼来,但他还是使劲的睁大眼睛,与其对视,突觉眼前一黑,仰天而倒。
韩复急忙将他扶住,但觉他全身冰冷,脸色惨如白纸,掐他指甲,却是褪血极慢,俨然也是中暑了,不由心中大急,忙叫道:“冰儿妹妹,快来救人!”
见凌二公子也昏倒了,局面愈加纷乱,众灾民围向高台,疯狂抢食,却听轰隆一声剧响,高台竟塌落下来,压死者无数。
韩离见凌河洛好心救人,反落成这等局面,心头好生迷惑不解,又见韩冰儿正竭力为凌河洛医治,不知为何,却觉得那很是可笑,仰首望天,烈日豪光如天神显威,惩罚世人。
一声冷笑,韩离举起情殇剑,寒气逼人,将那可怕的炎热挡在身外。
那边厢韩复一脸焦急,道:“冰儿,他还有得救吗?”
“方才他为救那百姓,真气损耗极大,体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