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区区城卫还是绰绰有余。
韩离见那城卫从高墙上跌下来,哪能不死,急忙上前接住。
“傻小子,他身上余有雷电!”幸亏韩冰儿提醒,韩离退了一步,拾起根一尺来长的枯枝,随手挥出,木质助燃,顿时烧成一根火棒,在他身周迅速绕了一圈,以火融电,随后才将他轻松接落。
那城卫早吓得裤挡湿了一片,岂知竟是未死,立马跪倒在地,向着韩离不住磕头,感谢他救命之恩。
韩冰儿看在眼里,心生轻蔑,轻哼一声,道:“开城吧。”
那城卫一怔,摇头道:“郡守有令,不能开城!”
韩冰儿忍不住笑了,道:“你这人真有趣,难道你要永世留在城外不成?”
那城卫乍见其美,呆了一下,但想到此生若真被隔在城墙之外,那还了得,犹豫了一阵,道:“方才刚换过班,这开城之事并非我能管。”
韩冰儿不愿再与他?唆,玄功默运,脚下涌现一层水雾,将她的身子缓缓托起,仿若一朵白云,飘到城头。
那城卫目瞪口呆,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韩离笑道:“我带你上去吧。”将他身子夹在腰间,一招“突如其来”移形换位,只一瞬便到了城头,那城卫只觉一阵头晕眼花,昏死过去。
三人站在城头,极目望去,城内情景,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南海郡本是个拥有三十多万户的大郡,此时却是遭受到百年难遇的大灾难般,房屋蹋得蹋,倒得倒,即便还能勉强支撑的,也均是残垣败壁,庄稼地早已荒芜,甚至一些较为粗大的树木也给连根拔起,场面之惨,不啻于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韩冰儿见此惨状,惊道:“这这是人住得吗?”
韩离看她一眼,皱眉无语。
韩复叹道:“都说南涝北旱,却不料这场风涝竟如此之大。”抬手挡去天际烈日,道:“此地夏季阴晴多变,风涝才过,又来酷日,百姓日子着实难过。”
三人下了城楼,走出里许,却见城门处黑压压的挤了一大群人,走近一看,却是围着一张告示,只是隔得太远,字迹不甚清楚。
却听其间一个庄稼人打扮的汉子道:“这上边写得什么?”
另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道:“说是凌二公子开仓救灾,要我们到城西领收粮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却听一个老者叹道:“当今皇上贪恋美色,妄图成仙,不理朝政,那也罢了,奈何文武百官又是非贪即奸,咱们这郡守大人便是深怕上头怪罪下来,丢了官帽,既不许咱们出城,也不让人家进城,唉,若非还有凌二公子这样的英雄豪杰,咱们可都得饿死了。”说着又自长吁短叹起来。
“爷爷,别说啊,再不去领粮,咱们今晚又得饿肚子了。”经孙女儿提醒,他才哦的一声,恍醒过来,却见众百姓早已如开闸洪水,向城西涌去,抖擞精神,却是老当益壮,几下将几个壮年汉子挤到身后,但好景不长,立刻被人海吞没。
“这般阵势,咱们怎么过去?”韩离沉吟道。
韩冰儿淡淡道:“又不干咱们什么事,过去干么,人挤人吗?”
“我看那凌二公子多半便是寂灭岭二公子凌河洛,咱们要上他家,总该跟他打个招呼吧。”还是韩复老于事故。
当下三人避开人海,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不多时已在众人前头赶到城西。
却见此地立了一座高台,足有五丈来高,上下台均只一条道路可行,两边各守了一名城卫,大概是怕百姓抢食,来维持治安的。再看台上,却是层层叠叠的堆了数百袋大米,台前立有大缸,约浴桶大小,却是盛满白米,其旁站了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想来是个淘米工,离大缸不远处摆了张长桌,桌上笔墨纸砚具全,桌前稳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