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怒,只问:“你怎么不问我,詹维琪一早都炮轰了此什么?”
“我现在没心情管她,OK?”
“我建议你还是先听我转达一下吧,也许——我就不用跑一趟你的公寓。”
“什么?”听出点眉目。“讲清楚一点!你不会告诉我,说我的戒指在她手上吧?”
果真如此,詹维琪就不会来骂人了,她想。
“事实上,戒指在我手上。”她亮出右手,那颗红宝石顿时令他两眼生光。
“谢天谢地!”他兴奋捶桌,站了起来,伸手便要摘下她手上的戒指。“忧患解除了。”
“我恐怕你还有更大的忧患要解除。”她主动摘戒,置于桌上,看见他的双眸又变得黯淡,“我想你是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但是身为特助,我有义务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事。原来你昨晚真的醉得很厉害。”她刻意打住话。
“说完!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家吊我胃口!”原来头痛是因为宿醉,妈的!
“你先站离我远一点,我才说。”
“你——”不得已,他忍下怒气。“你不会退两步再说吗?”
她笑着倒退两步,愈来愈期待看见他的反应。
“昨晚你当着新概念和台华所有高阶主管的面,把这枚红宝石戒指戴在我右手的中指上,向我求婚。”
“我?”脑中一片风云变色。“我当着所有高阶主管……”
“还有他们携带的伴。”
“我把戒指给了你?还向你……”
“求婚。”
“我……我现在就开除你!”
“为什么?因为你向我求婚?”
“不!因为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好事不出门,我一早上已经收到无数个暧昧的恭贺了。如果你是个负责任的老板,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除这个你自己开出来的玩笑,而不是在这里责怪我!”
原来他的反应是这样。她终于相信他有多害怕结婚了。
“我怎么不能责怪你,是你说的,我喝醉了,醉了之后做的事怎么能算数呢?你——你一定没醉,所以你一定也是个白痴!我要替你戴戒指的时候,你不会拒绝吗?”
“我是怕你弄丢了戒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决定暂时替你保管它,这枚戒指对你的意义很重要,我知道。再说,你突然做出这种疯狂的事,谁会有心理准备?每个人都爱看热闹,一下子就围住我们两个,你要我怎么做?当场对大家说,我老板有神经病吗?”
她的确担心他把戒指搞丢,但更想知道他会怎么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烂摊子,反正她自己不会有损失。
“可能我一喝酒就成了神经病!”找不出别的理由惊她,他只好骂自己。
“快把戒指戴上呀!”她提醒。“还有,暂时是没事了,你赶快调整好情绪,赵先生应该已经在楼下了。”
重叹一声,他无奈道:“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她笑在心里,想着他要是知道自己昨晚当着众人的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你才是我的梦中情人”,不知要气成什么德性呢!
下午三点,何钊回到办公室,发现何旭敏的衬衫上有一大块污渍,而她正在接电话。
“打翻什么了?搞得这么脏。”待她收线,他才盯着那块污渍问话。
“詹维棋在你去开会之后没多久就杀到这里来了。我使尽浑身解数让她消气,就为了不让她破坏你跟赵子扬的会议。为了克尽职守,我只能听她骂,忍受她将你没喝完的咖啡灌溉在我身上。”
詹维琪的一番辱骂的确伤害到她了。但她不想描述细节,更不允许自己在何钊面前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