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北鹰?何况,他不过是你的族弟罢了,还不是你的亲弟弟呢,做到这个程度,岂不太做作了点?”
“阿奴你……”公孙祈真微微动气,却也知道只要提到他离开东霖的理由,少女总是会发起莫名之怒。别过头去哼了一声,他还是照实说了:“没错,他还说,东霖的真命天子已然回归,祸国妖女遭禁,正是男儿发展抱负之时,要我回来为新帝效命……”
“祸国妖女?”少女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监国公主木兰吗?”
“是……”迟疑了一会,公孙祈真一叹:“东霖国风虽然较西极自由,男女之见依旧难平。我在北鹰十六年,偶尔还会看轻女子之能,不能怪这位族弟说出此等荒唐之语……总之,我已经拒绝了他,他也说过,待龙城会结束,他就回转东霖,并不强迫我回去……阿奴?”抬头发现少女忍俊不住的模样,他一脸不解:“你怎么了?”
“没事。”忍着笑,少女没说什么。待得收了笑,她望着公孙祈真的模样却依旧带着戒心:“你还没告诉我,这位族弟的名字、官衔?”
“他……单名诚,字敬之。我没问他的官衔……这有何重要?他就回去了……”说着却见少女一拧眉,心猛地一凉,对方却已经逼了过来:“他和你一样是书生?”
“不……他自小习武,可说是文武双全的将才……”
“文武双全的将才,又能深入边关、劝你回仕新皇帝,他会是无官无名的寻常百姓?他若是有官有名,都已经深入北鹰来到龙城,他为什么要空手回去?如果是我,看着所有的赤罕人聚在此地,而最强的两人包括他们的副手已经带着精兵深入生死未卜的沙漠敌境,想要建功报国,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公孙祈真脸色愈来愈白:“不、不会的……他,他只有一个人啊……一个人能做什么?”
“他不只一个人。”少女重重地打断了书生的话,知道再和他谈下去也是枉然,跳下了卧铺向外走去:“他还有舒兰。“
“舒兰公主不可能……”
“可能的。”她冷冷回眸望了他一眼:“如果她能为他杀了自己的父亲,族人的性命又算什么?撒蓝把她当宝贝妹妹看待不忍心怀疑她,我可不会。”静了静,冰凉的杀意涌现在她温柔的笑靥里:“有没有证据不要紧,先杀了她再找证据也来得及。”
“阿奴!”公孙祈真惊慌地跳起,少女却已掀开帐幕大步离去。
书生急着追出帐外,少女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极目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书生没有多想,朝着舒兰公主的帐幕所在地狂奔而去。到了帐外一问,公主却不在,说是在和其他的妇人们聊织物的染色技艺。烈日当空,他紧张得满头大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急忙转头又跑。
龙城会中的比试,当然不只男性有份,妇人们的织物、烹饪、醇酒等技艺,也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可比。只不过这样的比试不像其他比试那么直接,而是由各个家庭为自己的男人、兄弟、或儿子准备衣物或食粮方面来互别苗头。
别完了苗头,妇人们聚在一起互相交换密方或技巧,自然也是不可少的人际交流。待公孙祈真到了妇人们聊天相聚的空地,公主已经和那位西极姑娘有说有笑地走了。
“有说有笑?”
“是啊!”妇女们笑着互望一眼,公孙祈真有点茫然,一时不知该不该去追,一位女子见他满头是汗,体贴地盛了一杯水递上,他道声谢,慢慢地啜了下去。
“姐姐,你好小气。”少女拉着公主的衣袖不依地撒娇:“明明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一见嘛?”
公主含笑反问:“谁告诉你的?”
“桑耶说的啊!”少女叹口气:“大男人哭得惨兮兮,说你不该一直瞒着他。只要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