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事,有何不可?」
于是,她们「夫妻」俩为了此事争论不已,最后双方各自带著自个儿的坚持,到梦头再争辩去了……
隔日,朱瞻垣和柴毅两人私下前往摘云山庄,先与主人白容膝见过面,再传那几个婢女前来问话,从中找寻有助于破案的线索……
「感谢白兄及诸位姑娘的鼎力帮忙,打扰了,朱某等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朱瞻垣和柴毅起身作揖,礼貌地和他们道别。
「朱兄、柴兄,日後若有需白某效劳之处,烦请二位吩咐一声,白某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容膝谦恭地回礼,并允诺道。
「多谢白兄相助。白兄之古道热肠,见义勇为,我等铭记在心,感激不已。」
白容膝亲自送朱瞻垣和柴毅出了摘云山庄的大门。
「朱兄,请留步。」
「白兄,还有何指教?」
「听说……你有个『咏絮才子』的表妹……白某和鱼姑娘……有过数面之缘,不知她……好吗?」
纵使白容膝明知如此问话不合礼法,且有失身分,但他还是不得不问。
「奸,我表妹她很好。这位柴兄,柴状元,就是她的新婚夫婿,他们已在今年春初喜结连理,情定一生了。」
「怪不得……怪不得,这半年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寄了信笺去,也丝毫没有回音……」白容膝落寞地喃喃道。
此刻,白容膝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万般滋味……
明知门第观念根深柢固,明知自己不是鱼澹然最后的归宿,明知他们之间只能维持一分超然的友谊,明知……明知……
但白容膝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戚,和那一分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然心痛……
柴毅看在眼里,难过在心底,但她又能如何呢?只希望这分痛楚不会持续太久,她也想早日把属于原来的还诸原来,还她九泉之下的老父一分心安,还鱼澹然一桩美满的姻缘,还她自己的窃窕女儿身,还朱瞻垣的情意……
午后,鱼澹然窝在玲珑馆里,继续会她的三国英雄,作她的节义大梦……
「夫人,夫人,你看,谁来了?」
鱼澹然本来斜躺在藤椅上看著《三国演义》,柴文则站在一旁,为她摇扇摄风,见到柴毅带著白容膝进屋来,鱼澹然不禁目光一亮,倏地坐起身,兴奋地跳起来。
「白容膝,你终於来了,人家想死你了!」
鱼澹然才不管柴毅是否在旁边,情不自禁地跑到白容膝面前,抓起他的手,忘情地诉说相思。
「夫人,白兄是为夫请来教你画画的先生,你要以师礼相待,不得放肆。」
柴毅大可以视若无睹,装聋作哑,让他们彼此互诉情衷,但基于「丈夫」的立场,她不得不干涉一下,免得鱼澹然胆大妄为,泄漏了秘密。
「是,白夫子,学生鱼澹然有礼了。」
鱼澹然了解柴毅的用意,睥睨了「丈夫」一眼,然后恭敬地盈盈欠身,向白容膝行礼道。
「鱼姑娘……不,是柴……夫人,不必如此多礼。」
她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白容膝眼里,却成了秋波传情,柔情蜜意可见一斑。
白容膝内心悲喜交织,矛盾极了。他一面替鱼澹然感到欣喜,嫁得这般飞黄腾达的如意郎君;一面却又黯然神伤,独自饮狠,眼睁睁看著自己倾慕的女子,嫁作他人妇……
「夫人,为夫要上柳大人那儿处理公事去了,你得好好跟白先生学习,不许偷懒喔。」
柴毅自知自己碍眼,送来白容膝,立刻托事离去,好让鱼澹然与白容膝多些时间相处。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会乖乖学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