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澹然人不在书斋里,朱瞻垣又往楼下的琴室去。
「绿儿,你家小姐呢?」
「还在睡啊,表少爷,找小姐有事吗?」
怪不得朱瞻垣找不著人,原来鱼澹然还窝在闺房里睡她的大头觉。
「表哥,你来了。」
鱼澹然披散著头发,倦容满面,揉著睡眼,慵慵懒懒地步出闺阁。
「然妹,早啊!都快中午了,你还睡呀?小懒虫。」
「表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人家昨天夜里百~万\小!说一直到五更才上床歇息。」
於是,他们表兄妹俩坐下来,沏一壶茶,聊聊书本,聊聊近况……
「你娉婷姊姊那边有消息了没?」朱瞻垣永远不忘了问上这一句。
「没有,我天天都在等呀等、盼呀盼的,就是一点音讯也没有。放心,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唉,真令人担心。想想她离开的时候,正值春暖花开,现在夏季都快过完了,秋天紧接著将来临,她怎么还音讯全无?」
朱瞻垣脸上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忧愁,以极感伤的语气道。
「表哥,赵大人那件案子,现在处理的怎样了?」鱼澹然关心道。
「我刚刚才从礼部过来,据说那批失物已流落到江南去了,只是目前没有可靠的线索,足以支持此种说法。」
「那怎么不下江南去查个清楚呢?」
「等过一阵子吧。如果证实了此项传闻,江南自然是要去的。」
「表哥,你说皇上会派谁去?你或者我爹,谁的机率比较大?」鱼澹然另有所思道。
「管父皇派谁下江南去,准没你的分,别胡思乱想了。」
知妹莫若兄也,朱瞻垣从小看著鱼澹然长大,关于这小妮子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可是—点都别想瞒过他老兄的「法眼」。
「哼,不去就不去嘛,有啥了不起。」
其实鱼澹然心里还是很渴望下江南去的,想那苏州城内蔀溪之畔的摘云山庄,想那风度翩翩、超然俊逸的摘云公子;想著白容膝的才情,想著白容膝的友谊,想著他一切的一切……
上午,鱼澹然在琴室里抚琴练习,练了半天,突然觉得口有点干,她便唤绿儿到厨房弄壶桂花杏仁茶来。
「小姐,你的茶来了!」
「弄壶茶而已,去了这么久,你存心渴死我呀?」
「绿儿不敢!绿儿不敢!小姐,你有所不知呀,中午有客人到府里吃饭,现在厨房可热闹了,大锅、小锅都放在炉上煮,七、八个蒸笼纷纷派上场,厨房那些奴婢们人人忙得灰头土脸。」绿儿禀报道。
「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厨房如此大张旗鼓?」
鱼澹然百思不解,今天不是什么婚丧喜庆或者其它特别的日子,家里怎会突然有此怪举?这么大宴宾客,又是谁的主意?
「这人来头可大呢,他呀,是当今之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大老爷。」绿儿自我陶醉道。
「太子殿下?不会吧?他最近怎么老阴魂不散?哎哟,小女子我还是敬而远之吧。」
鱼澹然一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差点没晕倒,她对那个总是穿得大红大紫、浑身珠光宝气的男人头痛得很……不行,她得快想个脱身之计,免得待—会儿她爹又派人来传她出去见驾。
一想到要被装扮成「妖姬」相,还得开口「臣女」、闭口「奴家」,更惨的是,那什么「莲步轻移」的走路姿态……算了,算了,鱼澹然被这么一大堆礼仪、规范给全体摆平了,她才没兴趣再「装」一下「淑女」,那会少活好多年的。
「绿儿,赶快给我弄套男装来,我想出去透透气。「鱼澹然吩咐道。
「小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