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信?”巴图好笑的说。
山西县令一声令下,轿子缓缓的前进,坐在轿子里的傅炎轻轻的喟叹:“烦哪!”
他只想游遍各地名胜古迹,看遍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事物,这才告别阿玛、额娘,想利用这两年的时间丰富自己的阅历,并不想惊扰任何人的,但这些做官的老是找得到他的行踪,消息比京城的探子还灵通,真是厉害,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隐约的,一首哀伤的歌传入他耳中——
雪茵山上,那华如斯,唇红肤白,歌声如莺……
好凄凉、哀伤的歌曲啊!
禁不住好奇心的傅炎打开轿子的窗帘往外一瞧——一名衣裳褴褛、样似乞丐的老者跟在轿子的左后方,左脚一拐一拐的,歌声就是从他口中逸出来的——
看哪!看哪!
那诡异像星子的眼睛,
听哪!听哪!
那复仇的挽歌又响起,
她要来了……
她要来了……
她要来了……她要来了……
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一句,像中蛊似的,怎么样也停止不了。
“来、来、来,炎贝勒,这是山西着名的烧鳗鳝和螺头,你吃一块尝尝。”山西县令陈进热络的招呼着,一会儿忙着夹菜,一会儿又催促着奴婢赶快斟酒。
如此的殷勤款待让傅炎推拒不了,不知不觉已吃下许多山珍海味,也有了三分醉意。
“下官早已听闻炎贝勒是个高风亮节、个性洒脱的人,皇上最欣赏的贝勒就属傅王府的炎贝勒,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陈进嘴上抹了糖,说起话来腻死人不偿命。“听说炎贝勒走遍大江南北,就是想将听闻的奇人异事写成一本本传记,是不是?”
“呵!陈县令好灵通的消息。”
应该说他毫无上进心吧!堂堂傅王府的贝勒爷,不想谋得更高的官位,只想成为一位平凡无奇的写书人,说出去铁定会成为笑话。
“关于炎贝勒的传闻可多了。”陈进摸着两撇胡子呵呵笑着,“炎贝勒和皇上的爱子大阿哥宣伦是同窗,连教席的朱师傅也赞你谦冲自牧、思绪灵敏,而且摇笔即来、片笺片玉,乃我大清难得一见的才子。”
都已是四年前的事了,看来谣言并不会止于智者,而是愈传愈广。
“陈县令过奖了。论才华,傅炎怎么比得过大阿哥宣伦的才华洋溢呢?”傅炎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官字两个口,和做官的人打交道更是累人呀!
“炎贝勒真是谦虚呀!能够结识炎贝勒真是下官三生有幸,为表诚意,下官再干一杯。”陈进果其又干了一大杯,豪气干云的大笑着。
傅炎这下子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巴着他“傅王府炎贝勒”的名位不放,贪图升官的那张谄媚嘴脸。
难怪朱师傅曾告诉他,他的个性太直,学不来迎合之道,锋芒太露则易招嫉,不适合为官。
是的,他从来也不曾想往官场发展,他想走遍五湖四海,尝尽人间冷暖,将感动的人、事、物化为一本本传记。
当有人看着他的作品,又笑又叫又流泪的,那就是他所得到最丰硕的果实了。
就在傅炎感到无力应对时,大厅外传来了骚动,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陈进不高兴的问。
总管奔进来禀报——
“启禀老爷,是那个疯子福伯跑进来闹事了。”
“去去去,把他轰走,没看见本官正在招待炎贝勒吗?”
“是,老爷。”
“唉!这些下人,连个门都看不好,更是欠揍。”陈进连忙又堆起笑睑,忙着斟酒。“炎贝勒,来、来,咱们再喝一杯,下官已经好久没喝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