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时间在这里做些无聊的推测,为什么不干脆挪去想办法救邑尘回来 ?她可是以“刺客”的罪名被留在和亲王府内的。”
“这又是一大疑点,如果载皓想杀她,还会把她留在府中疗上一个半月的伤?载皓 的功名利禄一半若建立在他的雄才大略、精明能干上,那么处事狠烈、赏罚分明便占了 另一半,听说他是一个连男人见了,都要为之折服的汉子,如果邑尘她--”
“三哥;”如意一口气打断他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邑尘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与 你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我并没有忘记这一点,如意,在这世上多得是怨天尤人,似乎永不知满足为何物 的人,可我刚好跟他们相反,尤其是在面对邑尘时,我更常生自己何德何能之惑,现在 想来,过去能得她青睐,也许都只缘于住得近,缘于一份如兄似妹的好感,缘于她一直 没有遇到一位能真正令她怦然心动的人,换言之,只缘于我的运气、我的福分。”
“所以你打算……”如意忐忑不安的问道。
不料烦心细细长长的眸子一瞪,脸上立现坚毅说:“我打算明日便赴京城一趟,只 要邑尘对我们有一丝眷懋,那么我就要“救”她出来,毕竟我手上还握有一张最大的王 牌,是不是?”
“对,”如意跟着振言起来。“那载皓身在清营,和邑尘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光 凭这一点,你就赢了;”在只颀着为兄长打气的情况下,如意竟浑然未觉自己等于已经 证实了顺心的猜测,也忽略了他眼底的落寞。
若只光凭着环境无法成全其所爱而已回邑尘,那和“胜之不武”又有什么两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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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你先回去,不必等我。”载皓突然拉缓马远说。
“贝勒爷,您要到哪里去?”
“随意逛逛,”载皓微笑着说:“你也知道我一向最喜秋季,到处子实累累,时时 金风送爽,既无夏日的炎热,也无冬季的酷寒,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好像也就 会跟着旷远起来。”
“那……小的陪你逛一逛?”
“不用了,小三子,你还是先回府里去吧,免得一双儿子又追着小兰要爹,听说他 们两个愈来愈黏你了,是不?还有,你先回去,万一额娘问起,你也才好告诉她我人在 哪里,免得她又瞎操心,打从年后我们遇袭至今,她好像就一直还未自惊吓中恢复过来 似的。”
“这样啊?”杉才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个确切的怪处来,只微微意识到载 皓好像一直想催他走似的。
好吧,也许是自己想得大多了,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再逛会儿而已,像他这种身居要 位之人,想想也实在难得清闲,自己又何必扫兴呢?
“好,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您可也别逛太久,免得待会儿福晋真要问起,原本不紧 张的,知道您一个人在外之后,反而要忧心起来了。”
“我晓得。”载皓挥一挥手,迳自往旁边的巷弄付去。
“贝勒爷;”杉才却又追上来说:“您不是要到郊外去逛逛吗?怎么反而往巷弄里 拐?”
“你自己看。”载皓面带些许无奈的指着前方听角处说。
看清楚那儿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负贲烧火,另一个则手执大铁铲子,直 把铁灶里的栗子炒得香甜四溢后,杉才不禁有些赧然。
“呃,贝勒爷,原来你是想买点榶炒栗子,我……呃……我……”摸着后脑勺的杉 才词穷的支吾着。
“得了,我知道你是挂念我的安全,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会记得带一包 给小兰,湘青说过,以前你常买栗子回去讨好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