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事。”
“你找着了吗?”
邑尘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婉可人。“打从七成那年进学堂和如意结成好友,再认 识她的三哥起,就找着了。”
“邑尘……”顺心的眼中晃荡着迷蒙的情思,正想大胆的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时 ,小偏厅门口已闪进一个人影来。
“韦少爷,”宝善显然已看到了顺心慌忙松开邑尘小手的一幕,所以才会掩不住一 脸通红兼喜色说:“太太要我送酸梅汤来,还有大娘特地嘱咐我一定要端来的豌豆糕, 她说这是韦少爷最爱吃的点心之一。”
顺心笑容满面的起身谢道:“瞧我,好吃之名竟远播到你们家来了,宝善,待会儿 请你务必要帮我谢谢英大娘,就说我一定会把这一大碗豌豆糕都给吃完,我人在英国时 ,也的确常常想起她所做的美味点心。”
宝善仿佛现在受称赞的人是自己一般的笑得更甜了。“好,我一定跟她说,对了, 大娘还吩咐我要记得叮咛韦少爷一件事。”
“什么事?”
宝善拿着空出来的托盘,已经准备要退出去了。“就是待会儿要回去时,别忘了明 宝善一声,我好到厨房里去帮你拿大娘已经装好约两盒豌豆糕啊,因为她知道如意小姐 也很喜欢吃这糕点。”
目送宝善踏着轻松的步伐离去之后,顺心才回过身来跟邑尘说:“你们家里的人对 我真好,连如意都考虑在内,待会儿看到英大嫂特地为她准备的豌豆糕时,还不晓得她 要开心成什么样子。”
提到如意,倒勾起了邑尘一个疑问,“对了,你今天怎么不邀如意一起过来呢?我 也有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
“她被爹禁足,不准出来。”顺心折回座位,啜饮着酸梅汤说。
“什么?韦伯父不是一向都很疼她这个么女的吗?怎么会舍得罚她?她又做错了什 么事?竟会惹得令尊发那么大的脾气?”邑尘知道在韦家三兄弟五姊妹中,能言善道、 聪明机伶的如意,一向是最得父宠的女儿,风头不但压过她大娘所生的前四位姊姊,甚 至连顺心都难以与她争宠。
“其实爹爹真正生气的对象是信祥,不是如意。”
“生信祥的气?这我就更不懂了,信祥不是因春假才刚回来过,所以暑假便决定留 在日本多读点书,说一旦完成学业,也好早日回来迎娶如意的吗?他人既在日本,韦伯 父又如何生他的气?”
“还不是因为我大娘擅自拆了他寄回来给如意的信,发现里头充满了“造反”
的思想,“不敬”的言论,马上告到我爹那里去,结果你就可想而知了。”
“我的天啊;”邑尘轻呼一曳说:“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看,之后你爹一走就把 如意给叫去,问她信祥怀此“谋反”的念头有多久了?她以前知不知道这回事?若是知 道,又为什么没听她提起过?是不是连她也被影响,也认同这种“杀头”妄念了?”
顺心对她翘了翘大拇指。“你果然聪明,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如意怎么回答呢?”邑尘苍白了脸问:“她总不至于会笨到因着一时的冲动, 而把咱们都服膺革命思想理论的事,也全给一古脑儿的说出来吧?”
“放心,如意平时个性虽火爆热辣,但碰上紧要关头时,却都懂得及时冷静下来, 当然不至于做出那样的蠢事。”
邑尘方才松了口气,便又立刻紧张的问道:“那韦伯父不会是要如意跟信祥解除婚 约吧?”
顺心闻言竟大声笑开来,“你想到哪里去了?会这样想,就表示你还不够了解我父 亲,郑家可是杭州首屈一指的大米商,官商相辅,自古始然,你想他会舍得断绝这层关 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