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祥和。
“谢谢你,”她轻声说,“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你问了太多的问题。”他将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现在该我问问题了。”他注视着她,他的表情疏远而冷淡,“如果我请求你跟着我走,你会同意吗?”
诺艾尔僵住了,她仿佛看到了交错在她面前的两条路,一条路安全而有保障,另一条路充满了热情与无法预言的热带风暴,她现在做出的选择不仅仅会影响她一个人的生活,还会影响她孩子们的生活,还有她孩子们的孩子们。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她将手放在小腹上他们孩子的身上,思忖着。在这里,我的钱和我的社会地位都在不断地提高着,但是它们并不意味着什么,我想要我的孩子在充满了爱的环境里长大,即使这条路是崎岖不平的,充满了变幻莫测的因素。爱情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
“我想,”她回答说,嘴角上浮起一个害羞的微笑,“你可以问问我,自己找出来答案。”
“你的微笑,”他屏住了呼吸,将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他惊奇地摇着头。“我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来到美国寻找这份报纸,我想这就是为了你那见鬼的、荒谬的微笑。”
“它不荒谬。你是怎样来到美国的?”
“我工作。当迪文罗格斯兄弟事件发生后,小岛上的政府意识到他们不能再与工业化的西方社会隔绝开,除非他们希望黑市交易成指数地上涨。他们需要一个代表,他既信仰传统的习俗,又理解现代社会的商业。现在,在你面前站着的就是新任的工业贸易特派公使,我是肩负着友好的使命来到
美国的。”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是写信?”她责备着他。
“甜心,除了找那桩抢劫案,我根本没有时间呼吸。”当他用手臂环抱着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的胸前时,他坦白地说。“此外,我想送给你某些比破旧的平房与吱吱作响的吉普车更好的东西。”
“我喜欢你的平房。”她咕哝着说,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而强壮的味道,虽然他穿着西装,但是他的味道仍 然是清新的荒野的加勒比海的风的味道。她将手伸进他的西服里面,用手臂环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胸前摩擦着。“想一想 你能不能在紧张的日程安排中挤出时间来举行婚礼?”
“实际上,我们不用举行婚礼。”
“不用……”诺艾尔的后背僵硬了,她的美国人的道德又回到身上,“山姆·多诺文,如果你认为我手上没有一枚结婚 戒指就同你漫游世界,你就又——不许笑!”
“我不是故意的,”他回答说,仍然笑得像一个学校里的男孩,“当你生气的时候,你看起来如此可爱,我一直这么想 ——甚至在你试着将我赶出我的卧室的时候。但是别担心,我们不必举行婚礼,因为我们已经举行过了。当我同那些政府官员接触时,我发现帕帕·吉尼比我想象的更有权威,那个仪式百分之百地合法——猪,甜酒,还有一切。”
“那么说,我们一直是结婚的了。”她沉思着。
“一直是,还要从现在开始。”他声音嘶哑地说,向她俯下身来,“我想念你,我的小妻子,我需要你——”
一声尖叫阻止了他,他坐回去,从他的屁股底下拽出了一只小巧的可爱的黄色橡皮鸭子。他皱起了眉头,将这只玩 具交到另一只手中。
“我知道智能人工原型电脑几乎和人类一样,但是这只小宝贝电脑怎么——嗨,有什么好笑的?”
“你。”她回答说,她的肩膀随着抑制不住的笑声而颤抖着,“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叛逆者被一个玩具迷惑住,但是你最好习惯这一切,多诺文。”她将鸭子从他的手中拿开,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两台电脑不是唯一一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