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琴娜睁大双眼,在晨光中凝视望着精致的床帐、以及帐上刺绣的伯爵的府徽记。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时,她是新嫁娘;一个月之后,她文君新寡,并且黯然离家。琴娜闭上眼,回想起和秦麦斯分别那天的情景。她原本并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免它发生。他眼中的谴责以及不敢置信,令琴娜在回来伦敦的途中一直难过得直想哭。
☆ ☆ ☆
他来到小木屋时,琴娜正在整理行李。听见外头的声响,她还以为是布柏西。
“我已经准备好了。”琴娜一面说,一面回头朝门口望过去,却发现麦斯站在进门处,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迷人的笑容。
“太好了,宝贝,我……”他想必留意到琴娜的所应有些不寻常,因而并没有把话说完。“怎么回事,琴娜?”
“爵爷,我……我没有想到是你。”
“我说过要来的啊!”他笑着说道,“很抱歉迟到了;但是,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因而走不开。看情形,我刚才是白担心一切呢。”他朝琴娜整理了一半的行李箱着了一眼,表情显得相当得意及愉快,“我已经有了答案,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琴娜还没有得及回答,前院已再度响起脚步声。他俩同时转过身去,只见布柏西未经敲门便大步进来。两位男士显然都很讶异对方的存在,琴娜则因气愤和沮丧而恨不得大喊几声。
“他是谁?”两位男士不约而的地向她问道。
琴娜强迫自己鼓足所有力量维持起码的风度。“侯爵,这位是先夫的表弟布柏西,也是现任安斯白瑞伯爵。”见麦斯似乎对这一番介绍毫无兴趣,她于是继续说过,“布伯爵,这位是伊凡康侯爵秦麦斯。”
“侯爵?”布柏西伸出一手,但对方却不予以理会。他稍露出一抹不悦的神情,随即走到琴娜身边站定。“侯爵,我们以前大概没见过。你怎么会认识琴娜的呢?”
琴妇的心突然一抽,因为她看见麦斯听到布柏西以教名称呼她之后的反应。
然而,麦斯口是说道:“我们是邻居,也是朋友。”
“是这样吗?”布柏西喃喃说道,并将视线望向琴娜。
她忽觉浑身涌起一股燥热,“你父亲生前是一位收入微薄的老师?真滑稽啊!伯爵夫人。”
琴娜本已看布柏西不顺眼,再加上他的冷嘲热讽,真令琴娜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小时候,我过得很幸福。”
“住在这栋破屋子会幸福?”他冷冷地说道,随即望向麦斯,“喔,对不起,侯爵,你想必便是她的房东。”
“不是的。”麦斯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说道,“伯爵夫人享有绝对自主权,可以自由来去。夫人,对吗?”
此时,一辆马车自小径上驶来,并在木屋门前停住。麦斯的视线由窗外转回琴娜身上,“伯爵夫人,你正在整理行李,准备出门吗?”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个样子。”话虽如此,但琴娜心里有数,过去这十天里,麦斯已听过太多互相矛盾的事,实在很难教他再度盲目地信任她。
“你认为我的想像是什么?”他以不带任何感情声音说道。
“你在想,琴娜要跟我一起回伦敦。”布柏西不怀好意地插嘴说道。
麦斯仍然望着琴娜,“是真的吗?”
“我非回去不可,你知道……”
“琴娜!”布柏斯语带警告地打断她的话,并将手搭上她的臂膀。
麦斯双拳紧握,好似要冲上前掐死对方的模样,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你回去,是出于自愿?还是有人强迫你?”
“当然是我自愿的。”琴娜一面回答说,一面以眼神哀求他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