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定常欢了;无论是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她都无法回头了,对于云樵,她只能说声“抱歉”了。
钟灵任常欢将车愈驶愈快,她漫不经心的侧耳倾听呼呼的风声。此刻,她的心情是既欢喜又不安,她实在爱惨了眼前这个默默开车的男人,可是她心里偏又挥不去另一个挚爱她的云樵的影子,她自知对不起他,所以她不得不感到忧烦。
她的心情也就越来越不安——终于,车子停了。
她好奇的睁大眼睛,四下张望着。车子停在一块平坦的坡地上,四周是绿意盎然,高耸入云的树木,微风在林梢低吟,谱成了一首优美动人的大自然松涛之歌,天空飘着朵朵洁净的白云,四周杳无人影……她打量完毕,再把眼光转回他身上,痴痴的望着他。
他也沉默不语,痴痴狂狂的望着她。
他们就这样彼此对视着,彼此研读着对方灵魂深处的悸动和情感,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也僵在那儿。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终于,常欢把头埋在臂弯里,缓缓的摇着头,声音低哑痛楚的说:
“钟灵,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她吓呆了,一看这情况,她又紧张又惊惶,她伸出手把他的头揽进胸口,揽得好紧好紧。
“常欢!常欢!你怎么这么说呢?”她闭紧眼睛,慌乱的说:“你一向最坚强、最洒脱的,不要这样,振作一点,求你……”
常欢迅速的抬起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爆发的喊:
“我不坚强,我不洒脱,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如果你真要嫁给云樵,我就一无所有了!我……我……”
有几秒钟的时间,钟灵被他沉痛的语气给震撼了。但在此同时,却又有另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强烈的攫住了她,使她感伤、悲痛,而且无可奈何。她喃喃的说:
“唉!常欢,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常欢眼光直直的盯着她,用极不平稳的声音低嚷着说:
“不要再怪我了!谁喜欢把自己弄成……你真是我的克星!当初你那样戏弄我,现在你又这样教我牵肠挂肚、失魂落魄,让我一刻也无法平静,你说你是不是在谋杀我,你是不是?”他狂乱而无助的喊:“是我欠你的吗?”
钟灵面孔雪白,嘴唇没了血色。
“我谋杀你吗?那我同时也谋杀了自己。”她点点头,苦恼的说:“常欢,一路上我都在想,千错万错,大错已铸成,罪人我是当定了。在爱情面前,人——其实都很渺小且自私的,谁也大方不起来……我这么说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我们谁也不要再追究。是你错、是我错都好,我们别再算旧帐了。但是,眼前我们所要面对的问题十分的艰难,你可愿意陪我去克服?你愿意吗?你可要想清楚,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否则,我是会缠你一辈子的。”
“哦,钟灵!”他的眼神转为惊喜和狂热,他语无伦次得厉害。“我愿意!我愿意!就是火坑和地狱,我都愿意陪你跳下去,我喜欢你纠缠我,这辈子我原就打算非你莫娶的,我再也不放过你了。”
“你是认真的?”她幽幽的问。
“是的,我是真的想要娶你的!”他再肯定不过的说。
她的脸发光起来。
“很好。”她笑了。“我就等你这句话。你肯这么说,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怎么说这种话,多不吉利!”他低叱。
她还是笑。
“你也迷信?”她边笑边说:“不过就怕我告诉云樵我的决定后,他是宁可我死,也不愿我再次投向你了。你敢说不是吗?我真是坏啊!”
一句话提醒了常欢,他抬起一支胳膊来,揽住她的肩,把她拉向自己,充满柔情的瞅着她,轻声说:
“如果真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