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蠢?因为一时的意气,差点就会掉自己一生的幸福?”
没有细想,她立刻伸出手,轻抚他因为胡碴变得粗糙的脸颊。“没关系的,玄麟。就算之这样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他叹气。“不是这样的。那根本不一样。要是我有病,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爱你,不是要变成你的负担。”
话才出口,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之前会说那样的话——为什么,她宁可选择离开,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一个只能接受的洋娃娃。
玄麟,我爱你。真的,你要我跟你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你去——可是,我怕……我好怕……
‘我’‘要’保护你——我‘需要’知道自己对你是有用的。
他的少女爱他——自始至终,他的少女没有背叛过他们之间的爱情,是他太笨、太任性,根本没有试着去了解这个微妙但是重要的差别——
原来,他一直是被爱的。她没有背弃过他。从来如此。他的少女,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取代的美丽少女。
陌生的温热涌上鼻头,他用力收紧双臂,深深呼入甜美的肥皂香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玄麟?”
他勾起嘴角,“怎么?”
向来温柔的声音突然变得硬梆梆的。“你为什么要去做艾滋病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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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去念一趟书回来,迟钝的程度已经无法问鼎金氏记录了。”安琪叹口气,停下打字的手,回头看着这两天简直把眼腺当成自来水在开的好友。“不是早就知道你出国以后,他交过上打的女朋友了吗?”
“可、可是——他不纯洁!”说着,眼眶又红了。
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心头这股强烈的痛楚是因为什么,就像安琪说的,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有过其他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发现他曾经跟其他女性发生过关系,会造成这么大的震撼?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她的心好痛,痛到连看玄麟一眼,都会觉得难过。
“呐,”安琪离开座位,坐到好友的身边。“别哭了,小衣。哭坏了身子,对自己没有好处。”
“可是,安琪,我好难过……”她一边打着嗝,一边继续效法孟姜女哭到长城的精神,丝毫没有打算停止的迹象。
看着低头啜泣的女孩,艳女挑挑眉,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个烂男人,这回看他怎么说。
所谓的朋友,就是当你落难的时候,在旁边笑的最大声的那个人。
“死阿东,你笑够了没有?”他恶狠狠的瞪了许东生一眼。
“哎,我说玄麟,你不能怪我。我还真恨不得能够亲眼目睹若衣发飙的那一刻。想堂堂乐家二少爷,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江东笑霸王一个,竟然被我们温柔可人的小甜心若衣——”他有爆出一阵狂笑。“不只是骂,而且是骂个狗血淋头,像个龟孙子似的,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唉唉唉,”他摇头击掌。“想来就是精彩好戏一场,可惜我没看到。”
“靠!还不是你跟我妈!”他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只能靠折原子笔出气。“吃饱了没事干,跟若衣讲什么我大学的女朋友——许东生,说到底,我还要找你算帐!”
“这位同学,”许东生神色一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所谓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秘密。今天我和阿姨不说,总有一天会有其他人说,你以为做爱这档子事,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吗?”他的嘴角微微发抖,眼看着笑意又要崩溃。“万一哪一天,你跟若衣走在街上,不巧遇到哪个老相好,总是会东窗事发的嘛!所以我说,早死早超生,就当是打预防针好了!这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