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黑线冒出额头,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呵呵、没有啊!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呵呵……”她企图以笑声掩饰说谎的罪恶感。
“因为啊……凡是我所认识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他的魔掌,可是没有一个最后不是落得心碎的下场。”他摇头叹息。
“为什么?”她不动声色地问。
“有些男人是不应该爱的,那种类型的男人只关心自己,害怕承诺,更害怕安定。可是女人就偏偏喜欢这种坏男人,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那个唯一能够拯救他坠落灵魂的女人。真是笨啊!因为这根本就是男人的问题;和对象是哪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一针见血地分的。
他的一番话让诗童心情更加沉重,她也是秦沛文口中可怜的笨女人,因为她也曾经在私下偷偷的这样想过,幸好她刚刚没有对他承认,否则就太丢脸了。
“幸好你没那么笨,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么把你救出来。”他赞许地看着她。
“呵呵呵……”诗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拼命傻笑。
“诗童啊。”他又开口。
“什么?”
他清清喉咙,羞涩的表情跟以往大刺刺的样子完全不同。“咳咳、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她的思绪由刚刚那个话题硬被拉了回来。“啥?你刚刚说什么?”
他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次,这次诗童想装傻都不行了。
“不错啊!’她笼统地说。
“不错?”他的脸都绿了。“只是不错而已?”
“呵呵呵…”
救命啊……
墙上的咕咕钟显示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三十分,两个人出去了七、八个钟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反观自己却竖直耳朵,注意大门那边所有的动静,活像个打翻醋桶的丈夫,请聂子扬更加火冒三丈。
他们不会直接去开房间了吧?这个想法让他想撞墙,事后又安慰自己,不!白诗童不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她不可能这么快将自己献出去……老天!白诗童跟谁出去、出去多久;或是跟谁上床,关他鸟事啊?
他又想撞墙了!
看完了电影,秦沛文和白诗童到餐厅外带了一些餐食回到聂子扬的住处,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我们买了一些印度料理回来,快出来吃吧!”秦沛文一进门便大声喊道。
聂子扬走出书房,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完完全全看不出之前的焦躁。
“去了这么久,应该玩得很愉快吧?”他淡淡地问。
“很愉快啊!”诗童抢着回答,“我们到美术馆看展览,又到大坑吃饭,下午又去看了场好电影,好久不这么快乐了!”其实也没这么棒,可是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想要炫耀,想要让他知道没有他在身旁她更快乐。虽然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在乎她……
聂子扬眼色一黯,没说什么。
秦沛文听了之后好感动。
“真的吗?那下礼拜我再带你出去玩。”
即使并不特别期待再度与他出游,但她还是只能倔强地回答。“好啊!”
用餐的气氛很沉闷,除了秦沛文高兴地向聂子扬叙述他们今日发生的趣事之外,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吃没几口饭,诗童假装疲惫,先溜回了房间。
她倒在床上,两眼无神。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好讨厌这么不坦白的白诗童,为什么明明喜欢他,还在假装对他没有感觉?明明没那么有趣,为何还要装作很高兴?明明不想再跟秦沛文出去了,又为何还要再答应?
向聂子扬告白有这么难吗?反正被拒绝是免不了的,不幸一点的或许还会被他抓到把柄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