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的目标。
“我要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承认我,都祝褔我们,然后光明正大娶你过门。”
她窒息了,心脏为他的告白狠狠悸动;这是戏言吗?是可以当真的戏言吗?
淡淡笑开,她依然是安霞,“我爱你,我只知道这一点。”
何安霞可以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地大声向这个世界公布她的喜怒,可以天真,可以笨,可以傻,可以不切实际地相信爱情,相信梦想。
摇摇他的手,她腻着他撒娇,“你还没说你妹妹有没有生气,会不会怎样?”
“她会转头就走除了因为她大小姐的面子挂不住之外,半是知道我没事,放下心了。她相信有你在照顾我,不论我伤在哪都能恢复得又快又好,所以没留下。”
“可是……”她咬咬唇,这句“可是”都快成了她招牌口头襌了。“不是要介绍她和扬风认识的吗?”
“你不必替她烦恼,向来只有她烦别人,放心好了,她必会卷土重来、立志洗刷前耻的。不愁没有机会,让扬风自侧面多认识她一些也不错。”
安霞迟疑地探询,“扬风肯接受这个妹妺吗?”
昭锋只安静地捏了捏她的柔荑:“我们是一家人。”
这句话,像千斤重锤般敲在地心比,瞬间她尝到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什么时候嫁给我,加入我们家族行列,为壮大易家阵容努力?”
“又在不正经了!”她拍开他趁机偷吃豆腐的手,严肃起教师脸孔,一板一眼地训道:“须知,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还有,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你算是一半中国人,应该也要为道德传承尽一份心力。”又来了。
昭锋翻翻白眼,打从得知他对租国文化并不熟悉,她就老爱念一些之乎者也的拗口大道理搅一堆似是而非的问题,他发现她打太极拳的功夫相当高明,因为每问到她不愿正面回复的事,她就打混地蒙过去,让他到头来还是没得到结论。
“你不觉得这样讲话既没重点又浪费口水吗?你那些口水还不如留下来喂我——”
他的嘴巴猛被她的纤纤五指贴住,他本欲好好吸取一下小掌上的日月精华,不期然尝到药片苦皱了一张脸,挤眉弄眼地。
安霞的五官溢满童稚般顽皮,眼睛在笑,嘴巴在笑,连眉毛也在笑:“生病就该乖乖吃药少说话,休息吧!”
难以相信他住院方几天光景,她和他之间就已熟稔得加半世夫妻,有他在身边实在很难维持生气、懊恼、憎厌等负面情绪,他总是忍她、让她、宠她、逗她——
总是用令她不自觉羞赧难堪的眼神凝望她。
每天她都得赶走一堆仰慕他的女人,然后听他喃喃抱怨,那些眼睛黏着她的无聊男子有多不好打发,他出院后第一件事便是把她藏到苍蝇找不到的地方,哼,把她讲成狗骨头。
不知从何时起养成的习惯,她喜欢在他孩子气的埋怨后给他一个安慰的吻,也许是宠坏他了,现在他愈来愈喜欢抱怨,并且边抱怨边以闪闪发亮的眼盯着她,等她“扑上来”。
他甚至闲到拿他们收到的情书来比,他们四人受欢迎的程度简直匪夷所思,只能以疯狂两字代表,连怀孕在身的静湖也有人崇拜,只是“名义上”仍未婚的两人比较吃香。
或许,荒谬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吧!
她并不意外自己的倔强会因他而软化,毕竟他是上天眷龙的“驭魔师”,他的魅力风釆自然凡人难舍,只是她开始为这场真做的假戏担忧……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他无心一句“一家人”惊醒她的自以为是,有资格向他要个公道的是扬风,连扬风都原谅他了,她凭什么再握着王牌成天想着要他好看?
即使她能,她也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