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罗致鸿也回港去作出他答应过的所谓交代。
宋惜梅对此是满怀信心的。向一个底线甚低的女人作安抚,以罗致鸿的条件,是绰绰有余的。
没有比不实吹灰之力而赢此一仗,更大快人心。
命运的安排是奇特的,灾难与福荫都可以遽然而来,遽然而去,那么的不可预计。
人,唯一能做的是力求多福,但望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此念一生,宋惜梅打算约同连俊美上观音寺去一趟。她听俊美说,那儿的签顶灵的。
实在,宋枯梅也有点急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喜讯相告。
一直把车子驶向西温哥华连俊美的新居去。宋惜梅接铃,良久,仍未有人开门。
正在讷闷,大门才打开了,连俊美探头出来,看见是宋惜梅,脸上的红晕更盛。
惜梅圭不经心地问:“你在睡午觉吗?我接铃好一阵子了,看你,睡得头发蓬发,双颊酡红的,真是!外面大好阳光呢,怎不出去走走?”
宋惜梅还没有建议跟连俊美到外头去吃下午茶,就看见客厅内有人,她又下意识地说:“怎么你有客?”
连俊美皮笑肉不笑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全。
反而是客人向宋枯梅打了招呼。
“有一阵子没见你面了,你好!”翁涛说。
“好。是没有见面好一阵子了!”
宋惜梅是冰雪聪明的人,她明白自己无聊地拾着对方的牙慧,是事有蹊跷的。
她领然是为一个什么意外吓着了,或许只是一个歪念而已,但也足够惊心动魄的。
任何不正常、不正当、不正经的男女私情,都有慑人威力。
她也算是过来人。
为了极力掀开歪念,不去幻想它、分析它、探索它,宋惜梅顾左右而言他,说:“翁涛,我们在列治文近溜冰中心的那边,实了一幅地皮,兴建城市屋。”
“什么?城市屋?”翁涛并没有刻意地遮掩他的诧异。
“是的。”
“已有建筑计划,同有关方面申请了吗?”翁涛急问。
“都已在进行中了,看来一切顺利。”
“可以稍缓的话,最好还是绘图后再算。”
“为什么?”
“那区的城市屋老早已达饱和点。需时消化,况且新屋全部要缴纳联邦政府新实行的百分之七购物服务税,无疑是百上加斤。”
“不妨,我们的销售对象是港台人士。”
“他们也一样是投资者,介绍他们购入要长时期才升值,且出租情况转弱的物业,实在有商榷的余地。况且,那地段最受飞机升降的骚扰呢!是谁向你推荐这幅地皮计划呢?”
宋惜梅彷如在梦中被人推醒过来,讷讷地答:“是一位姓金的。”
“金子衡?”
“对。”
“天!”翁涛拍看额。
他的动静,代表一切。
有人要上当受骗了?究竟那人是罗致鸿还是港台的买家用家?这更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目睹宋借梅变了脸色,翁涛有点过意不去,很自然的对宋惜梅说:“对不起!”
“啊,不,不!”宋惜梅连忙摆手,她似乎已在重重叠叠的迷惘中逐渐清醒过来。”
“啊我其实需要更多的资料,说到底,在此城,我们仍算是人生地不熟。翁涛,请向我多提意见。我是真心诚意的。”
翁涛沉思片刻,说:“小金在我们地产行业内,声名实在不大好。只为在六四事件之后,他跟移居本城的一位娱乐界中人合作,还未待政府有闻部门把建筑图则批准出来,他们就把楼花向香港的娱乐圈中人兜售,因为适得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