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太阳好亮、好剌眼,这教人怎么睡得着?
段宜光拉起棉被蒙头,企图以此阻绝阳光的侵扰,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打算好好睡个过癮,咦?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怎么可以睡着?
即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起来,环视自己所处的地方,天啊!她怎么会睡在戚拓遥的床上!这还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应该躺在这张床上的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她太胡塗了,非但没有好好照顾伤者,反而喧賓夺主占了人家睡觉的地方,说来奇怪,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爬到床上与他「分一杯羹」,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大概是地板太难睡,休息中的脑袋早已罢工,身体脱离控制自动追求舒适感受,于是她在意识模糊的狀況下,爬上他的床,这种「无心之过」应该值得原諒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戚拓遥到底跑哪儿去了?就算她「不小心」与他同床共枕,他也没必要因为害羞而躲得不见人影,算了吧!那种人恐怕到死都不懂害羞为何物,那么,他干么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
段宜光扶着昏況的脑袋下床,拖着慵懒的步伐在屋子里搜寻戚拓遥的人影,连最不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看见他。这人当真是个大怪胎,老是神出鬼没教人无从追踪。算了,算了,既然他不顾伤势妄自行动,就算出了事也与她无关,她不必替他操心。
可是,她的确有点担心,昨天晚上昏迷得不省人事,今早就到处乱跑,难保不会发生任何危险,要知道,意外是无所不在啊!
真搞不懂这些从事高危险工作的人,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有什么好?她是迫不得已被牵扯进来,但他应该不是吧?像这样随时可能发生事故、身受重伤,甚至送掉性命,他不觉得累吗?
要是能够选择,她宁可一生过着平平凡凡、清清淡淡的日子,这种大风大浪不断的生活过久了是会短命的,她可不想早早去向閻王爷报到,但......唉!此时此刻,她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梦想平淡却不可得。
奇怪,他为什么还不快快出现?连累她跟着不得安宁。
昨夜为了等他,段宜光几乎整晚没睡,他回来之后,为了处理伤口更是忙得焦头烂额,此时她的精神正处于极度耗弱狀态,想回房间补个眠却没办法安心入睡,这都是他害的。
从昨儿个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想吃些食物填肚子却没体力下楼买,更别提自己煮来吃了,真的好饿哦,饿到前胸帖后背,饿到四肢无力兼浑身发软,这都要怪他,不怪他怪谁?
段宜光无力地躺在沙发椅上,心情差到极点,基本生理需求无法获得满足,任谁也高兴不起来。正当她觉得自己快晕厥的时候,门适时被打开了,段宜光撇过头去,看见戚拓遥走了进来。
「你跑到哪儿去了?」段宜光有气没力地问着,这令人操心的傢伙,此刻倒是优闲得很,非但如此,精神还好得不得了。
「去医院縫伤口。」虽然伤势不严重,但若不縫合就不易痊愈。
「喔....医院....我怎么没想到可以送医院?」真是笨啊!这么简单的常识,不用人提醒就应当明瞭,她怎么会忘了?害她白白操心一整夜;心不安宁、寢不安眠,简宜笨过头了!
「这下你总该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戚拓遥不忘挖苦人,这真是要不得的个性。
「我....」算了,没体力和他争辩,況且她确确实实是个大蠢蛋。
「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从刚刚开始,就见她一直躺在沙发上,说起话来有气没力。
「我的确快死了。」这年头死于饥饿过度,会不会遗「笑」万年?
「你胡说八道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死?」戚拓遥不悅地朝她大皱其眉,这三八兮兮的小妮子,